后来少年背着他下山,又拿出一枚木坠送他,“怕蛇吗?等以后你做我夫人,我教你练剑,就没什么好怕了。”
“谁要做你夫人。”齐玥小声反驳道,很想告诉对方,“我做不了你夫人。”
“我扒了你的鞋袜,摸了你的脚,还背了你,有了肌肤之亲,你只能做我夫人,只能跟我生崽子。”
见他越说越没个正行,齐玥在他背上羞得满脸通红,最后把脸埋进不算宽厚的肩膀里逃避起来,既不回应也不想解释。
“对了,我叫陆槐,你还没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少年问他。
“怎么不说话?”齐玥正陷入回忆当中,耳边却响起一道醇厚的嗓音,几乎与少年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把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对上陆靳翀成熟硬朗的脸,他还感到一阵恍惚,那个清朗少年归来时,已经是名声鹊起一身煞气的少将军。
“在想什么?”陆靳翀等了好一会,却还不见对方反应,不禁皱了皱眉。
齐玥没有回答,只是轻声唤了一句,“陆槐。”
陆靳翀低头目光审视的盯着他,突然发现不对,齐玥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怀念,当即明白了什么。
这一刻,陆靳翀突然有些后悔了,也理解齐玥为何要跟自己争风吃醋,因为他现在就不爽得很,想到齐玥透过他,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即便那个人是毛都没长齐的自己。
“不许叫了,以后除了相公,啥都不许叫。”陆靳翀不高兴的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齐玥彻底回神,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霸道。”
其实陆靳翀依旧没变,还是那个幼稚又霸道的家伙。
“就是这么霸道,叫不叫。”陆靳翀像是惩罚一般,从他的双唇一直肯到脖颈。
齐玥颈上一阵刺痒,浑身血液却像逆行一般,让他不由自主后仰起头,露出一段完美的颈线,仿佛是在无声的邀请。
陆靳翀见状呼吸不由重了几分,一双手也在水下忙活着,没多久,齐玥白瓷般的身躯被他落上无数烙印,犹如雪中红梅。
齐玥被他折磨得难忍,却抿紧了唇叫不出口,陆靳翀也不急,就这么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别了,回房好不好。”齐玥终于忍受不了,说出一句似哀求实则邀请的话。
陆靳翀闻言眸光变得幽深,“不回,就在这里。”
“我不行。”齐玥感觉身体被稍抬起,惊得连连摇头,怎能在这种露天的地方。
更何况,这个资势他不行。
“你行的。”
陆靳翀说完手上力道一松,齐玥的身体也缓缓下沉,经过这些天的磨合,齐玥已经逐渐适应了,加上温泉水的作用几乎是水到渠成。
温泉水面映出两人相拥的倒影,但随着水下动作越来越大,也搅乱了一池平静的汤泉,只能听到水声不停作响。
而刚刚还叫不出相公的齐玥,后来唤得嗓子哑了,才终于在失去意识前,让陆靳翀心满意足的结束这场。
本就因为练武浑身乏力,泡完温泉齐玥已经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只能被陆靳翀抱着回屋。
躺在床上的齐玥越想越气,最后轻“哼”一声背转身去,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陆靳翀却胸腔震动,闷声笑了几下,复又缠上去,“你这是在邀请我继续吗?”
齐玥一听吓得连忙转回身来,跟陆靳翀面对面,“我没有。”
“睡吧。”陆靳翀看他是真的累了,也不忍心再做什么,把人揽进怀里准备陪他睡个回笼觉。
齐玥迷迷糊糊间却没忘了正事,强打精神对陆靳翀问,“夜骁带回什么消息没有?”
“嗯,过阵子我要下徐州。”陆靳翀说道。
他本来就有去徐州的打算,现在得到消息,金仙阁就在徐州,据闵玧文交代,徐兖边界还有几个村落,全是栽种与虞美人相似的毒花。
如此一来,徐州非去不可了。
可惜闵玧文只负责给黑狼寨递消息跟交接货物,金仙阁和那些花田村落,都不是他能接触到的,甚至连黑狼寨幕后的势力他都不清楚。
可见严宇城这家伙狡猾,哪怕是心腹也不能让他完全信任,或者说他深懂鸡蛋不能放在一个鸡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