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柱看出了马小乐的不快,问咋回事。
马小乐说这老板娘不太友好,金柱瞪了瞪眼便骂道:“妈的,欠日的货,要不是三轮车进不了城里头,我还不爱在她这里吃饭呢,”
“金柱,你说三轮车进不了城里,”马小乐问。
“对,这城里面说是在搞什么创建,三轮车一律不给进,”金柱有点难为情地说,“其实要是认识交警,那也沒事,不过我还不认识,”
“哦,那我们就不进是了,娘的,看不起我们农村三轮车,我还看不起他们城里四轮的小轿车呢,跟那小鳖盖似的,蜷在里头他能舒服么,”马小乐说得很來气,让金柱有话也不敢说了,他想说其实那四轮的就是比三轮的好。
不一会,饭菜上來了,四个人唏哩呼噜地吃了精光,金柱打着饱嗝说:“马大,现在先将就一下,等下午到农贸市场把菜卸了,咱们空身人去里面,找个大酒店好好喝一场,然后……”金柱说到这里,眼里露出一丝异样的光亮來。
“啥啊,说嘛,”马小乐拿了跟牙签,挑着牙缝里的鸡肉丝。
“***,”金柱在马小乐耳边小声说。
“小姐,”马小乐眉毛一皱。
“嘿嘿,”金柱咧嘴笑了,“就是卖肉的,想要啥类型的都有,一个个都贼她娘的高强,保准整得你骨头架都散开了,”
“不不不,金柱,咱是來卖菜的,正经事,不搞那玩意儿,”马小乐指了指另外两人,“还都急着赶回去呢,要不老婆孩子的丢在家里不放心,”
“那也成,”金柱道,“下午把菜卸了,他们可以先回去,你就在这里过一夜,”金柱看着马小乐,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马小乐想想也行,刚好找个机会和金朵见个面,看看她到底啥情况。
出了饭店,四人上了三轮车,向城南的农贸市场赶去。
午后的农贸市场沒有多少人,很安静,到处都是烂哄哄的腐菜叶味,几个打扫的工人正用扫帚清扫着地面,金柱找了他那熟人,沒费事三轮车就开了进去,在交易三区里找个摊位,将菜卸了下來。
“马大,今后再來送菜,也得跟人家学学,人家都是半夜里朝这边赶的,刚好五更头就能到这里,正赶上批发的旺市,”金柱抗着一大包蔬菜,喘着粗气说。
“那我们不得下午就拔菜,赶晚装车么,”马小乐也累得够戗,边说边停了下來。
“是啊,半下午忙活,刚好吃个晚饭,少歇一会就可以出发了,”金柱也累得了,可他沒停下來。
菜卸完了,三轮车走了,马小乐留了下來。
“马大,走,找个地给你歇息歇息,”金柱嘿嘿笑着,“这回我啥都帮你那安排好,”
“金柱,我看别的你就别安排了,你安排下我和金朵见个面吧,”马小乐说得很真诚,这让金柱油然而生出一种义不容辞的责任感來,“行,马大,说起金朵的事,我金柱实在憋屈,也感觉对不起你,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马大你就别责怪我了,”
金柱告诉马小乐,陆军沒有食言,的确帮金朵那排进了县第一人民医院,工作是沒得说了,白大褂一穿,大楼里一坐,也挺羡人的。
“那你说陆军还折腾她啥呢,”马小乐道,“我还以为金朵被他家当牛当马一样使唤呢,”
“那,那也不可能,”金柱不好意思了,“毕竟我金柱也还有点面子吧,他陆军咋能对金朵那样呢,”
马小乐心里明白,你金柱在陆军眼里算个球啊,还自以为是,估计是那陆瘸子觉着金朵还有可取之处罢了,沒错,这事马小乐猜得很正确,陆军包括他的家人对金朵其实还是挺满意的,因为金朵人长得很可以,脸蛋不错,身架也好,还白白嫩嫩的,而且人也不懒,很讨陆军父母的认同,要说陆军,对金朵也很满意,那雪白有肉的身子,就跟那大莲藕似的,别说抱着了,就是看着心里也舒服,可就是他底下那玩意不行,成不了美事,久而久之心理上就有了点毛病,喜欢折磨起她來,而且再加上出嫁时被马小乐那么一闹腾,他心里老是有疙瘩,觉着本來满打满算着要找个黄花,可情况看起來似乎并不是预想的那样的,不过这事又不能找别人鉴定,而且也已经把金朵迎娶回了家,木已成舟,也不便再张扬啥了,事实上,陆军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不舒坦,心理上的毛病也就越來越大。
金柱带马小乐來到医院附近,让他自己进去找。
“你不陪我,”马小乐问。
“我陪你的话就露馅了,”金柱道,“你是不知道的,那陆瘸子老是怀疑金朵耐不住寂寞,会找野男人,所以老是会暗中监视,反正他也沒啥事,就坐在医院对面的商场门口,一看就是半天,专门看金朵是不是出去了,到哪儿了,干啥了,如果我陪你进去,他要是看到了不就会有麻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