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事就有点复杂了,”牛官逊道,“要不这样,你那边慢慢赖着,我这边看能不能找资金流给填一下,”
“这事操作起來难度咋样,”马小乐道,“牛行长,我可不希望你出事,”
“难度当然有,而且成功几率很小,”牛官逊道。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马小乐道,“到时江潮公司破产,你们银行收回建筑项目,能拍卖出去当然好,如果拍卖不出去,就搞出租,我这边想办法來搞定,那样不就两不耽误么,”
“搞出租,我们行沒有过,但可以向上面申请,如果能获得批准就好办了,”牛官逊道,“不过就目前那场子看,租金一年下來能少,”
“那个能挨过去,”马小乐道,“目前商务大厦那边,还沒有任何优惠条件,租金照缴,只是超市和小市场那边,半年免税、一年免租金,等那个时期过去,一切不都可以正轨了么,”
“嗯,那看來困难是暂时的,”牛官逊道。
“牛行长,我觉得一个大问題是,你最后能不能把出租申请的事给办下來,”马小乐道,“万一不成事,咱们现在商量的不都是空话嘛,”
“这事我也不能保证,不过也挺有把握,”牛官逊道,“你也别太小心了,事情总是充满了变数,计划沒有变化快嘛,沒准到时情势大变,结果咱们也说不准的,”
“嗯,不错,”马小乐点点头,“沒准到时拍卖一下就成功了呢,”
“弄好了江潮公司也还不用破产,”牛官逊道,“但建筑项目等固定资产是要被执行的,”
“啥江潮公司还是母司,我不在乎,”马小乐道,“破产才好,反正我是正处的位子,到时市里肯定会给我安排个位子,沒准比现在江潮公司还舒服呢,”
“那可不能鼠目寸光了啊,”牛官逊呵呵一笑,“凭我对你的观察,上升空间还很大,如果仅仅满足与正处,那真是可惜了,”
“嘿,咋回事呢,好像不少人说我还能上升,可我就沒啥感觉,”马小乐道,“说实在的,弄个正处可以了,我沒啥大抱负,”
“这就是命呗,”牛官逊道,“有些人削尖了脑袋朝官场里钻,最后是头破血流地退了出來,一无所有,而有些人无心插柳,却步步高升,这样的例子,相信你身边也有,好好想想,肯定能找出对应的人來,”
马小乐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想想吉远华,这个做梦都想着往上爬的家伙,最后落得个一无是处,还浑身不清白,“牛行长,别跟我说命,弄得我心挺虚,”马小乐道,“反正我就抱定一个信念:付出总有回报,”
说到付出总有回报,马小乐突然想起以前对别人许过的诺,那多少都是得过人家付出的,如果不兑现诺言,会遭抱怨,不过想想还好,这方面做得还可以,像杜小倩和吴仪红,早就解决了,还有徐红旗、丁新华、栾大松,也都落实到位,剩下的还有甄有为、庄重信,闫波也算一个,甄有为的副局不成问題,庄重信到县文化局去也是很容易的事,至于闫波,马小乐想把他提成县公安局副局长,原因很简单, 知道甄有为的底细比较多,把他拉拢过來,对甄有为也是个牵制。
马小乐决定利用闲暇时间回访回访,那些已经落实的和未落实的,适当去走动走动,就当是送温暖了。
市区是第一站,马小乐先组了个小团,由他和卜博、赵景民、何连华四人构成,先是到是能源办,能源办主任热情款待,酒桌上马小乐和栾大松热情交谈,让主任很是惭愧,因为栾大松从县能源办过來,开始副主任,虽然是副的,但也是个主任,不过到后來不知怎么回事,副主任的级别也还在,但实职成了副主任科员,栾大松不介意,因为在市能源办,各个条件都比县里强得多,他很满足,也沒对马小乐说。
“啥时候我们在一起坐下來,喝老栾的喜酒,”马小乐知道该说的时候绝不能留话。
“喝什么喜酒,”卜博问。
“恭喜他摘掉科员的帽子啊,”马小乐笑道,“老栾是个好同志,原來是县能源办主任,”
“哦,这么回事,”卜博点点头,“那是该摘摘帽子,刚好年龄也这么大了,怎么说为公家奉献了一辈子,最后也得有个好交待嘛,”
卜博的话,分量不轻。
和栾大松情况不同,丁新华在是城管局混得不错,他已经从监察执法大队长变成了办公室主任,用丁新华自己的话说,如果不出问題,退休前还能弄个副局长干干,马小乐当场表态,给他加把劲。
看望完栾大松和丁新华,马小乐单身一人回榆宁,在榆宁,他到哪儿说话都硬朗,不过惟一让他有些犯愁的是,除了给闫波说说话,再看望看望老朋友,还要不要去瞧瞧杜小倩,还有吴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