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休的回答再度引起哄堂大笑,那老者笑得胡须一翘一翘,尤为夸张。
“咳咳……好,好大的靠山哈……”
好不容易平顺了气,老者才转而说正事,无非是叫入谷的所有人描述当时情形,很快便有修士过来,一个个将人领入后堂讯问。
齐妆也在此列,事到如今,也只能祈祷御兽门没读金丹修士内心的办法了。
而当着正殿所有人的面,老者开始亲自问齐休的话,“听说你后台是齐云的楚家,大周书院也有关系,还在我总山里攀附了个赵恶廉,就连醒狮谷都能吃这么深,倒挺会来事。说罢,平时联络、入谷路线、元婴摩云鬣都给你让道,走得是哪条路子?”
有赵恶廉,估计对方已知道人面纹蛇的存在了,但这个可不能轻易招认,齐休只把小黑的存在,透了一点。
“金丹灵兽,变异短喙黑鹊】…”老者不屑轻笑:“这种存在,我御兽门不知道有多少,哪能有那么大能量,事到如今,你还跟我玩花……”
就在此时,赵恶廉一个趔趄,差点滚进了大殿,看到他那狼狈形色,堂中又是一阵大笑。
就连那些低阶修士也跟着嘲笑于他,根本没人看得起。
后面跟着走进来一名御兽门元婴,竟是个野性火辣的妙龄女子,一条优美赤足正要收回,想必是刚在赵恶廉背上踹了一脚。
“正好”
老者看到赵恶廉,倒没怎么笑,面孔板了下来,毫不掩饰对他的嫌恶,喝命道:“这齐休不肯招,你帮他说罢。
“说啥?”
赵恶廉刚站直身子,一张丑脸立刻装起了傻,状极无赖,还抽空给齐休打了个眼色。
齐休对他这眼色莫名其妙,不知要传递什么意思,又看他似乎不怎么怕在场诸人,要知道连刚进门的女子在内,堂中可是有五位御兽门元婴,心里不由啧啧称奇。
“说人话”老者气得一拍扶手,“你怎知道这齐休和人面纹蛇的关系,又怎么把霍鹳给忽悠到醒狮谷里去的
“什么蛇?”
没想到赵恶廉给推得于于净净,“我找什么霍鹳?是他找到我,说要入谷,我就随手帮了个小忙,如此而已,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他说这话时,呼天抢地,一副被冤枉,委屈不得了的样子,实际演得过头,谁看了都知道不是出自真心。
齐休听罢看罢,瞳孔一缩,瞬间想明白了,这赵恶廉唆使彩鹳元婴入谷,现在面临问责,于脆一推到底
他这样,无疑对自家也有利,现在两人已是无形的联盟关系,难怪打那一记眼色。
只是环视场中,根本没人信他的话,这是要明着咬死不认,于赖啊
“难度太高,太儿戏了吧?何来自信啊”齐休心里嘀咕。
看他这样,乐川在一旁也不禁失笑,“你不认?平白罪加一等,何必?”
“我认什么?”
赵恶廉把手一伸,做个讨要的动作,“你有证据吗?”
“切”乐川悠悠掰起了手指,“霍鹳在谷中,把内情全和我说过,我就能作证他出来所为何事,家中伴兽自然知道,也是证据……”又一指齐休,“这人也是证据。”
“哈哈哈。”
赵恶廉仰天长笑,血盆巨口张得老大,反倒嚣张得很,“你们把我从总山抓回来时,霍鹳那伴兽已悲恸过甚,随他而去了”同样手指齐休,“你问他,知不知道那什么蛇的事?”
齐休心中狂喜,连连摇头,“不知道。”一脸茫然,演技比赵恶廉不知高到哪里去了,十分真实贴切。
“嘿嘿,乐老弟,只剩下你一个孤证,哪能作数?”赵恶廉回头对着乐川笑道。
乐川大怒,目光变得无比阴冷,不理他,只死死盯着齐休,“齐休,你别忘了楚夺的往事,要想活命,还是老实一点。你在白山有家有业,别学这无赖耍光棍,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