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
荣浅嘴角不经意轻挽下,“他们让我告你强暴,说只要我站出来指证,他们会安排好一切,还能送我离开。”
厉景呈抬起头看她,“那时候,你最大的希望不就是离开吗?”
“是啊,”荣浅双手捧住厉景呈的脸,像抚摸小米糍那般,摸着他的脸颊,“我怎么就那么傻呢,这确实是最简便的方法。”
厉景呈握住她的手腕,“我看你怎么都不像是傻子投胎的。”
荣浅倾上前,前额同他相抵,“那时候,我毫不犹豫就拒绝了,真的,景呈,你应该夸奖我一下的,我连一点点犹豫都没有,最大的原因,是我不想让小米糍以后的路难走,我那么那么爱她,怎么舍得让她以后被人指指点点呢?当然,还有个原因,你猜?”
厉景呈软下了眼角,“因为,你也爱我。”
这话一说出口,厉景呈自己都觉得没有可信度。
荣浅笑着点了点他的唇瓣,“你想得美,那时候都想咬掉你一块肉了,但你对我的宠,对我的好,也让我没法对你下那么重的手。”
“所以,我在你身上白用功,”厉景呈双手搂住荣浅的腰,“为了得到你,我真的用了滴水穿石的本事,浅宝,你这颗石头总算被我击穿了。”
荣浅张开双手,厉景呈就势拥过去。
她紧紧将他抱住,“谢谢你,在我身上有这么好的耐心,厉景呈,我何其幸运。”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是她的劫难,而是成了她心头一道不可或缺的屏障。
荣浅抱着他后,就不肯撒手了,“景呈,我还在做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么事?”
“你猜猜嘛。”
“你脑子里这么多想法,我怎么猜得到?”
荣浅嘴唇凑到他耳边,“那就说明,你跟我不是心有灵犀。”
厉景呈眼角染笑,“我好好想想。”
“给你三次机会吧。”
“在学……”厉景呈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实在猜不出,“在学功夫?”
“你看我怀着孕呢,哪里去学功夫啊。”
“学嘴上功夫啊。”
荣浅听不懂,“学了干嘛?”
“你不说怀孕期间不能碰你吗?”
荣浅脑子转了又转,总算缓过神来,“厉景呈!”
“我真的猜不出来。”男人弃械投降,“你行行好,告诉我吧。”
“我在给你做雕塑。”荣浅一字一顿在厉景呈耳边道,“这是我答应你的,景呈,以前答应过你的事,不管是应付过得,还是认真过得,我保证,离开这以后,我都会实现的。”
厉景呈不由收紧臂膀,他满心动容,嘴里有满满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亲吻着荣浅的额头,“浅宝。”
她划开嘴角,“我的手艺都荒废好几年了,但我相信,我还能做得和当初一样好,我现在闭上眼,都能画出你的轮廓,景呈,因为我心里有你了,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