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备心思纯良不辨机谋,可他几位师兄弟没一个好相与的,你也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被田老知道,小心你的狗头不保!”
燕恒眼中出现疑惑的神色:“这才是最奇怪的,那个老头似乎略有察觉,可是从未开口制止。”
“没警告你?”
“没有。”
“傻小子,你那点手段蒙别人还行,田老毕竟是钜子,能带着齐墨乱世求生之人岂能不察?
你从来匕首不离身吧?一个口歪眼斜的憨儿带着凶器,骗得过老狐狸么!”
燕恒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呐呐道:“那他为何……”
“我哪儿知道,墨门又不是路边的大白菜,你不乐意人家也不能做上杆子的买卖啊。
以后别在吕备和宋叔之间用小手段了,他们既然明着较艺那便没想瞒着任何人,枉作小人啊。”
燕恒蔫头蔫脑:“哦,知道了。”
“你这些都是从哪学的啊?”
“有些是为了活着自然而然就会了,还有一些……是跟你学的。”
虞周本来听得默然,因为这是个流落之人的艰辛苦楚,结果生生被最后一句气的破口大骂。
“胡说八道,哪样是跟我学的。”
“就是挑拨啊,我看你不亦乐乎的让雷烈揍武戚,几乎每天都上演一次……”
“咳咳,那是为了让武戚练功,滚滚滚,看到你就烦。”
气人的家伙跑掉了,虞周的心里更堵得慌,因为好几天没见到项然了,也不知这小丫头闹了什么邪,最近看到自己都是一低头就跑,即便人多的时候不得不见,那也扭扭捏捏不似先前。
发生什么事儿了?
众目睽睽不便开口相问,私下里又找不到她,心急的虞周找了个由头就上门,谁知不仅没见到深居简出的小丫头,还差点被项超打出来。
“项伯父,您怎么不讲理啊,这弩机不还也就算了,那也不能指着自家人啊。”
“呸,谁是自家人,看你小子就没什么好心眼,要我还手弩也成,拿蹶张弩来换!”
“您的腿……”
“不用你操心,凭项某的臂力岂能奈何不得,就说成不成!”
鬼才上当呢,都不是省心的人,给了他那就更翻天了,虞周刚想离去,却发现一抹翠绿的裙角忽然闪过,指着屋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