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玉手扯住红痣帅哥的耳朵,一个带着奶味肉嘟嘟的小脸蛋贴在他的脸上,让他拉开房门的手停了下来。“坏东西,马上就开饭了,你现在离开合适吗?思琪将炫龙放在老公的怀里,而那只漂亮的小手并没有收回来。
“哎哟、哎哟——老婆,耳朵掉了,你轻点。”许子明抱住儿子,转身关上房间门,嘴巴张着扭着脖子向思琪靠近,一口叨住媳妇的胳膊。“切!小样敢偷袭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伸手将老婆揽在怀里,好色的眼睛露着坏笑,淘气的舌头舔在那张光滑的粉脸上。
“哇啊——”炫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父母,小嘴巴果在许子明的脸上叭叭直响,一双小手在乱动,小脚在乱登。
“臭儿子,一定是饿了。老婆你拽我耳朵干什么?我也没想去外边吃,你想什么呢?吃饭的时候我能走吗?不给肖逸龙父母的面子,也要给咱爸妈面子,三叔和唐豆还在呢。我去安排一下和波哥、凯哥在院子里吃。你喂完儿子和我一起吃,让你爸妈陪唐豆父子和你们的世交,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他们在一张桌上用餐的。”许子明亲了一口儿子,将炫龙交给思琪。“还不松手,一会儿耳朵真要掉了。”
思琪在老公脸上吻了一下,笑了,松开那只小嫩手,接过儿子。“哼!小样,‘滚吧’。”
唐建硕望着二少一脸怒气,拿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进。“哥,你说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糊涂虫?家里外边让他搞得一团遭,真是把我气死了,豆豆今天要不是看在你大伯的面上,我非踹你几脚不可,这都是办的什么事儿?刘杰,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放下茶杯,冰冷的青色面容迅速有了血色,眉间露出笑纹。“锦程大哥,索非嫂子你们快请坐。”他牵起屁股起身让座。
“建硕、建诚你们坐,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肖锦程脸上带着寡淡的笑,向唐家两兄弟点了下头走进客厅,身边跟着眼圈发红的英国妻子sophie和弟妹吴桂花。
“你们坐吧,我去厨房看看。”吴桂花让肖锦程夫妇坐下,看到唐豆父子笑着点了下头。“老兄弟、豆豆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二少腾地站起来,满脸是笑跑到吴桂花面前鞠了一个躬。“大伯母,我和爸爸来了有一会儿了。你身体还好吧?我早就想来看你和大伯,就是没时间,今天好不容易抽点时间就跑过来了,看到你和大伯的身体都非常健康我打心眼里高兴。”
“臭小子,就是嘴好。你来了,怎么没把宁宁和蛋蛋带来?你妈呢?”吴桂花瞅了一眼唐建硕,打趣道:“老三,怎么瘦了,是不是豆豆妈不让你吃饱饭啊?”
“呵呵——嫂子,看你说的,谁敢不给我吃饱饭?都是豆豆让我不省心,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整天像个孩子儿,就是长不大,你说可怎么办?”唐建硕笑着与肖锦程夫妻一同坐下,抽出一支烟递给世交大哥。“现在这群孩子完全不像我们年青时候,真是胆大、主意多,什么事儿都敢干,什么祸都敢惹。锦程大哥、嫂子,我在报纸上看到逸龙被公安局抓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他将打火机伸向肖锦程。
“唉!别提那个‘畜生’,一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逸龙这个混蛋前些天跑到建诚这来了,不知怎么搞的,他绑架思琪,差点伤了思琪,我真是没脸说啊。”肖锦程拍着大腿,苍白的脸上十分憔悴,两只眼睛暗淡无光看着弟妹吴桂花冷着脸走出去。“我对不起思琪,对不起你们唐家,更对不起我们的老祖宗,怎么就让我生了这个逆子。可是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我还要豁出这张老脸来求建诚兄弟和弟妹,你们大慈大悲放逸龙一马,给他条出路,老哥哥感激你们一辈子。”他起身,丢掉手里的烟扑通一声儿跪在唐建诚的脚下,索非也匍匐在地。
唐建诚立刻站在一旁,用力拉着肖锦程。“锦程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则杀我的阳寿吗?快起来,豆豆快把你索非伯母扶起来。”
“sophie伯母你快起来,地上凉。有话慢慢说,别哭坏了身体。”唐豆使出吃奶的劲,拖起赖在地上不愿起来的英国女人。“逸龙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儿呢?太让我感到意外了。”
“豆豆,大人说话你少插嘴。不了解情况,不要胡说八道。”唐建硕喝住二少,他已经看得非常明白,大哥大嫂对肖锦程夫妻并不欢迎,而是出于礼貌,看在多年世交的份上在敷衍搪塞。“哎呀,锦程大哥也是,你儿子都做出这种让我哥、嫂痛心的事儿,你们夫妻怎么还好意思登门啊?不怕给你下不来台啊?连哭带叫,跪地装可怜还有意义吗?换成是我也不会答应你们。”他眼珠转动着,想着心事儿,一支烟再次递给肖锦程。
“锦程大哥,索非嫂子,你们都别哭了。我们先吃午饭,然后——”唐建诚的话停下了,他真没法回答肖锦程、sophie所期待的答案,他做不了女儿的主,更做不了女婿的主,客厅里一时安静了,只有唉声叹气。
“叔叔,阿姨请你们去餐厅吃饭。”保姆小丽打破室内的宁静出现在客厅门口,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每个人阴沉的表情。
“锦程大哥、索非嫂子我们边吃边聊,一晃有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们了,要不在这里巧遇还真说不上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们。”唐建硕陪着肖锦程夫妻一起走进餐厅,身后跟着大哥和二少。“嫂子,思琪他们不过来一起吃吗?”他看见餐厅里只有吴桂花一个人,在放着碗筷。
“都坐吧。思琪和子明有客人,不和我们一起吃。豆豆帮你小丽姐姐上菜,拿酒去。”吴桂花向窗外瞟了一眼。
“波哥、凯哥别客气,这里就和到我家一样,放开量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红痣帅哥将宋波、孟凯让到喷水池前的夏凉棚下。“二位哥哥,请坐。我们今天好好喝几杯,这些天你们跟我累坏了,我们夫妻要好好敬你们几杯。老婆上菜!”他拧开一瓶白酒。
“唐总,这怎么好意思呢,太给你添麻烦了,我们自己来。”孟凯、宋波看到思琪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脸红得厉害,手脚不知放什么地方好。
“坐坐,二位哥哥你们千万别拘束,也别管思琪叫唐总,这是在家里,叫弟妹。”许子明看着二个哥们浑身不得劲的样子笑了。“老婆,两位哥哥有点不好意思张嘴,你打个样,管他们叫哥哥,就像我那样叫。”他放下酒瓶接过方盘冲美女老婆眨着帅气的眼睛。
思琪笑了,她拿过酒瓶。“波哥、凯哥你们请坐,到我家就像到自己家一样,你们和子明是好哥们,我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对我老公的帮助。”她拿过酒杯满了四杯,举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撞在宋波、孟凯的杯上。“我们干了这杯,慢慢吃,还有菜呢。”
“谢谢弟妹,让你受累了。”二位大帅哥红着脸,一口喝下杯中的白酒。“子明,我真羡慕你,这媳妇太拿得出手了,还听你话。我表现还行吧?”宋波望着思琪走进别墅赶紧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哦,太辣了。”
“哦!还是,就是脸红得厉害,弟妹叫得声音太小。羡慕吧,赶快行动。波哥也有了柳茹嫣,那更是一位场面人,还有几下子,一般的小伙子到不了她面前。以后,凯哥要学乖了。否则,媳妇小嘴一噘非给你扔出来不可。呵呵——”红痣帅哥眼晴闪着迷人的蓝光,开心的笑起来,团团摇着尾巴蹲在他的脚下。
二少吃得很不开心,虽然满桌子好菜、好酒,可他一点食欲都没有,五个老人家在唉声叹气,彼此露着生挤出的笑,脸不动肌肉在颤抖,刚拿起的筷子不得不放下,看着诱人的好吃的就是夹不到嘴里,长辈们没动筷他也不好意思伸出筷子。“锦程大伯、索非伯母你们别撂筷,多吃点,这是我大伯和大伯母的一翻心意。对逸龙的事儿,我真的非常遗憾。虽然,我知道的不多,我了解你们此时的心情,更体会到我大伯、伯母内心中的痛苦。我做梦都没想到,逸龙哥会绑架我姐,还用刀将她的脖子划伤,差一点出人命,这是严重的刑事犯罪。在这个时候,你们求我大伯、伯母为逸龙哥开脱罪责,你们觉得合适吗?”他将丸子分别夹在肖锦程夫妇的碗里,自己夹了一个丢进嘴里。
“豆豆,我真是没办法了,才厚着脸皮来求你大伯和你大伯母。我知道这样做的确非常不合适也不应该,我理解建诚兄弟和弟妹的心情。可是为了逸龙我不能不来,来晚了真的来不急了,他很快就要判刑了。我问过律师了,向他这种行为起刑最低也要在三年以上,我和你索非伯母就你逸龙哥一个孩子,万一他判个十年八年的,什么都毁了,只要思琪和她爱人同意放逸龙一马,提什条件我都答应。孩子,我真是走投无路了。”肖锦程拉着二少的手放声痛哭。
“锦程伯伯你别哭,我大伯真的太为难了,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女婿,他张不开嘴啊。刚才他说了,你家逸龙哥差点刀伤二条命啊。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胸怀放过逸龙,这是‘杀妻’‘杀子’之恨,不共戴天。虽然我姐和肚里的宝宝没事儿,可这个心结一时是解不开的,尤其是子明姐夫,他能就这样完了?凭天由命吧,祈求逸龙哥自命多福吧。”唐豆又夹了一个丸子扔进嘴里,他听到窗外有笑声,抬头一看喷水池前坐了一圈人在边吃边聊,十分开心。
唐豆看着一桌子的菜就是吃不到嘴郁闷的要死,他真的饿极了,望着窗外许子明、思琪、宋波、孟凯有说有笑,吃吃喝喝让他到有几分羡慕。“同样的两桌菜,味道和感觉怎么会如此不一样,一桌欢声笑语,一桌唉声叹气。”他心里嘀咕着,抽出一支烟看着唐建诚和吴桂花,没有他们的表态,即使他再想当这个“说客”也不敢踏出餐厅一步,尽管索非的条件非常诱惑他。
餐厅里沉默了,只有窗外的笑声时断时续的传过来,飞进唐建诚和吴桂花的耳朵里,让他们糟糕的心情还好受一些。“豆豆,你去吧。你思琪姐和炫龙没有意外发生,多亏你姐夫急时赶到。我们家团聚了,我真的不想让锦程大哥一家从此散了。逸龙还年青,给他次机会儿。我们唐肖两家是几代人的世交,不能在我们这代就将它结束了,那样我们谁都没脸去见先人。至于,豆豆你能劝到什么程度就看你的本事了。你姐夫,有自己的想法,不要强求。我和你大伯母做不了他的主,也不会对他发表什么想法和建议。一切随缘,一切凭天由命。”唐建诚放下筷子走出餐厅。
“好的,大伯我去试试。”二少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到不是高兴,是这间房间太压抑了。“索非伯母,我去找姐夫和姐姐谈谈,不一定能成功,我会尽力。我在确定一下,无论姐姐、姐夫提什么条件你们都答应吗?”
“豆豆,你放心,我们说话算话,只要许子明和思琪答应放过逸龙,我们什么条件都答应,决不失言。你的好处也少不了,伯伯相信你。“肖锦程眼里闪着希望的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
唐豆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冷淡。“锦程大伯,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和伯母太可怜了,尽我自己最大能力帮助你们,我可不是为了钱,快拿回去。如果,你这样,我不管了。”他将肖锦程的手推了回去,心里在想。“这老家伙,是真心想给钱吗?也不分分场合和地点,这让我大伯和大伯母看见了,还不骂我吃里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