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把清凉油滴进两面宿傩眼睛里的时候,温迪就知道自己坏事了。
原本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虎杖悠仁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脸上浮现出黑色的刺青,整个人的气质也陡然一变。十指冒出黑色锋利的指甲,对准温迪的脖子就是狠狠一下。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
两面宿傩发誓,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如此刺激的东西了。
他的眼睛里不断涌出泪水,小鬼的身体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对于刺激性的液体根本无力抵抗。
堂堂诅咒之王就这样一手捂着眼睛一手去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要知道他上一次流眼泪只怕还是在一千年前。
“%¥¥@%!!!”
两面宿傩骂出一连串的脏话,恨不得把温迪和阿贝多大卸八块,澎湃的咒力像火山喷发一样喷发涌动。
温迪朝外看了一眼,窗外的灯光次第而亮,两面宿傩刚刚那一嗓子几乎叫醒了半个高专。
哦豁,完蛋。
眼看五条悟很快就要赶到现场,温迪可不希望告别的夜晚被自己搞得一团糟——虽然现在也差不多就是了。
“走走走,我们快点!”
温迪把清凉油瓶子一扔,转身拉住阿贝多拔腿就跑,属于风神的力量在空中汇聚成墨绿色的飞眼,温迪敏捷地躲开两面宿傩的袭击,整个人像一只轻盈的鸟,一下子就钻进了风眼。
时空旅行无论来多少次感觉都不太好,在一阵令人恶心的眩晕之后,温迪和阿贝多被风洞齐刷刷地吐了出来,只是周围的环境并不是之前的地下水窟窿,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怎么回事?这是哪儿?”
为了不把自己传送到奇怪的地方,温迪还特地在神像上设定了锚点,虽然这具七天神像已经失去了神灵的力量,不过作为一个固定位置的标签还是挺好用的。
但这里很明显不是神像原来呆着的地方。
温迪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密闭的房间,四周贴满了黄色的符纸,房间的中央正是那具失去力量的神像,只不过它被无数道锁链层层捆着。
整个房间昏暗压抑,唯一的光源就只有墙壁上镶嵌的小小油灯。
“不知道,根据以有的信息没办法判断。”整个房间没有窗户,地板也是厚厚的石砖,阿贝多敲敲墙壁,墙壁沉重,上面的符纸也全是看不懂的符号。
“他们要做什么?”温迪摸摸下巴,伸手轻轻拽了拽神像上的锁链,“这神像已经一点力量都没有了,锁着也是浪费资源吧。”
“或许那些人并不知道它的实情,”阿贝多开始研究墙壁上的符咒,“你别。。。。。。。”
你别乱拉,小心触动什么奇怪的机关。
然而这句话阿贝多还没说出来,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尖利的声音,听着好像是金属制成的铃铛。
阿贝多转过头刚想询问温迪发生了什么,就见锁链晃动,连带着天花板上数不清的铃铛一起震荡,看不见的音波在密闭的环境里不断回旋扩散,其噪音令人头脑发胀难受至极。
温迪则摊着手站在一旁一脸无辜,到底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
虽然不想承认,但阿贝多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