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水,自己收拾一下。”
温婉顺着江承宗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见沙发上放着自己的小斜挎包,跑过去一看东西全湿透了,连皮夹子里的人民币都湿了一大半。
她不由在心里咒骂这该死的天气。最近真是太倒霉了,好像自打遇上江承宗开始,她的霉运就没走过。工作工作不顺利,还要被人威胁,现在出来旅游散心又碰上了台风天,所有的事情似乎都碰到一起了,仔细想想不免有些心力交瘁。
她一边拿纸巾擦拭包里的东西,一边偷偷去看江承宗。没想到一抬眼对方居然也在看她,还端着杯水靠在摆放茶杯的柜子边,若有似无地笑了笑。
“你这个人倒挺奇怪,关注的点和别人不大一样。”
“哪里不一样?”
“换了别人,知道男人给自己洗了澡后,最先要问的难道不是有没有乱摸之类的?而你却关心我有没有乱翻你东西?怎么,你的包里放了见不得人的东西,很怕我看到?”
江承宗才说前半段温婉就心虚得把头低下去了,结果等对方话一说完,她刚抬头就发现江承宗已经站到了她面前。他高大修长的身材犹如一棵青松,极富有压迫感。而当他弯下腰凑近到她面前时,温婉就在心里大喊救命了。
要不要这么魅惑啊,老天爷,快来收了这个妖精!
看着温婉满面通红结结巴巴的样子,江承宗的心理获得了极大的快感。眼见温婉窘迫得要死,他见好就收,把杯子递给她后就走开了。
“今晚在这里将就一夜,你睡床我睡沙发。”
“不用了,我有房间。”
“哦,开在哪家酒店?”
温婉看看酒店的布置,又看看茶几上摆放的牌子:“就是这家,在三楼。”
“谁开的房间,你吗?”
温婉差点想说顾元开的。想到刚才提到顾元时江承宗恶劣的态度,于是她立马改口,点头承认:“是啊,我开的,台风嘛,总得有地方住。”
“呵,事情好像越来越奇怪了。台风天你既然都开了房间了,为什么又跑出去,还淋得浑身湿透才回来。温婉,你到底在干什么?”
温婉简直快要被逼疯了。江承宗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关键是这些问题她一个都回答不上来,除了和对方干瞪眼没别的办法。
她想了想拎起包,又冲到床头柜前拿了手机,一溜烟儿地往门口跑,边跑边说:“我先回房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她跑得非常匆忙,到门口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只拖鞋。就在她费劲地穿拖鞋时,就听身后江承宗的声音悠悠传来:“我今天碰见顾元了。”
温婉动作一滞。
“还有他女儿,一个挺可爱的小姑娘。”
话音刚落,温婉已经甩门出去了。巨大的关门声暴露着她此刻慌乱的内心。江承宗双手抱胸站在那里,微微扯了扯嘴角。
温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只觉得从九楼到三楼的电梯慢得发指,门卡也很不听话,她站在房门口中翻了半天也没翻到,最后一时火起索性把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才在一堆烂纸片里找到了那张卡。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门卡还能用,温婉开了门之后把地方的东西胡乱捡了捡,跌跌撞撞就冲进了房间。然后她一屁股坐在套间的小沙发里,思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外面依旧是风大雨急狂风乱吼的状态,一点停息的迹象都没有。她打电话去前台问什么时候能开船,得到的答案是他们也不知道。
是啊,这样的鬼天气谁知道啊,总不能让船员冒着生命危险运她回三亚吧。
温婉挂了电话颓然地跌坐回沙发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蜈支洲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噩梦般的存在。或者可以这么说,凡是有江承宗的地方都是她的噩梦。
她甚至在想,回S市后有没有必要举家搬迁,去到一个离他十分遥远的城市。比如去东北,黑龙江沈阳什么的,冰天雪地的江承宗肯定不会去。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行不通。海南离S市也不近,烈日炎炎的他不也来了嘛。好像冥冥中早就注定,她无论逃到哪里都没有用。
温婉觉得鼻子酸酸的却哭不出来,最后只能虚弱地靠在沙发里,闭上眼睛思考刚才发生的一切。
江承宗那么说是什么意思,是他真的误会小柔是顾元的女儿,还是在暗暗提醒自己什么?他到底有没有看自己的手机?
她赶紧翻出手机,第一时间先进相册。然后她就庆幸自己的明智,来三亚前手机内存不够了,她一次性把存在里面的照片全导进了电脑里。现在她的手机相册是空的,里面一张照片也没有。
意识到这一点后温婉的心略微安定了一些。要知道手机里原先存满了小柔的照片,里面不乏两人的合照。如果真给江承宗看到了,那肯定就瞒不住了。
幸好,幸好。
温婉捏着手机双手微微颤抖,心里依旧抱着侥幸心理。
就在这时座机突然响了,她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接起来一听却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打来的:“女士您好,冒昧打扰一下,请问您是医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下子看了三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啊?人过留声雁过拔毛,好歹给我留句话啊,小天使们!
PS:明天还是白天更,记得早点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