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石润新嗓子也哑了。
“人,总是贪心的!”
许一宁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可现在我后悔了,我觉得我会毁了你……非常后悔。”
石润新脸上写满心疼,握着方向盘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
片刻后,他一个字一个字的:
“一一,你坏也好,好也好,你家世清白也好,做人情妇也好,你后悔也好,不后悔也好,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也都要!而且,你也毁不了我,能毁我的,只有我自己。”
许一宁虽然醉得厉害,话却一个字没漏的听了进去,用手背捂住眼睛,喃喃道:“别让我欠你太多,还不起!”
石润新揉揉她脑袋,“欠了,你才能记着,坐稳了,我开车。”
油门点着的同时,手机响,石润新一看来电显示,神色变了变,“等下,我接个电话。”
关上车门,石润新走远几步,才把电话接通:“妈?”
“你和谁在一起?
是不是许一宁?”
石润新身体一僵,下意识扭头四下看几眼。
“你怎么答应你妈的?
这才几天呢,你又和她混一起了?
怪不得这个相亲的也不要,那个相亲的也不要,你就是心里还在惦记她!”
“妈,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回家再和你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现在和她在一起是不是事实,你把电话给许一宁,我倒要来问问她,当初她是怎么理直气壮地答应我的?”
路灯映出石润新苍白的脸,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拼命让自己剧烈喘息的呼吸归于平静。
等没有任何异样了,他才再次回到了驾驶位,用手推了推许一宁。
许一宁右手撑着头,一动不动,慵懒懒的模样儿显然是睡着了。
酒精是最好的腮红,女人一沾,不管白天黑夜,都添魅色。
石润新看了好一会,才艰难地收回视线,车子启动的瞬间,他突然狠狠踩了一脚油门,扭过头,把字咬烂了,嚼碎了,绷着脸道:
“……一一,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
许一宁是凌晨三点钟被渴醒的,一睁眼,就看到孙秋惟在边上打瞌睡。
她嗓子难受,第一遍喊不出话,第二遍才挤出声音:“舅舅,我怎么在这里?”
孙秋惟惊醒,“是石头把你送过来,以后少喝点酒,伤身体……”
许一宁在孙秋惟的唠叨声中坐起,披头散发跟疯子似的,眼神里全是迷糊糊,“他人呢?”
“陪了你一会,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