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储君,又有玄骑兵权在手,不像上辈子那样名不正言不顺,临时调动军队只要解释清楚也不会有事。
虞北洲同样也有兵权,然而他天机军的虎符不完整,调军权限仅限于对战卫国前线。就算紧急临时,那也建立在渊帝不计较的情况下,若是后续追究下来,最严重就是砍头大罪。
然而虞北洲还是默不作声地调了天机军过来助阵,将后方安排地妥妥帖帖。把最差的情况也算到了。
“师兄何曾需要同我道谢?”
红衣青年搂着他,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闲适模样,说出来的话好像也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若真想做些什么,倒不如以身相许。”
他们还在烈烈奔驰的马上,声音被寒风模糊了,唯有以身相许四个字咬字清晰,又轻又稳,被风送到白衣太子耳里。
宗洛正在发呆,转头一看就发现这人手握缰绳,双眼直视前方,手臂搂得死紧,明显一副实际上心存紧张的模样。
他颇有些忍俊不禁。
紧绷着的虞北洲立马看了过来,唇角抿紧:“你笑什么?”
被拥紧的人嘴角扬起的弧度未消,只道:“等把皇城的事情解决后,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
只是考虑考虑?
虞北洲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不过一想到他们马上就能回皇城,再想起自己血脉上的父亲在他师兄心里的分量,到底不满地轻哼一声,没有多言。
反倒是宗洛,在心里都快笑疯了。
然而这样的轻松也不过持续了一个极短的片刻。
很快,在连续多日昼夜不分地赶路,终于抵达皇城脚下后,好不容易稍稍活跃了些的军队气氛又变得肃穆凝重起来。
无他,皇城二十万卫戍兵倾巢而出,在四个城门前设立重兵把守。
别说是一只鸟了,就是苍蝇都飞不出来。
在宗洛的记忆里,哪怕是上辈子,也没有这样的阵仗。
毕竟那会儿,他在皇城脚下徘徊了一段时间,都还能接到薛御史的秘密传信,不至于这样全城戒严。
与此同时,他心里的担忧也越发严重。
若是和上辈子相同,渊帝突发急病,那如今父皇应当还昏迷未醒。
而六皇子谋反,定然不小心在哪里走漏了风声,叫薛御史知晓。卫戍军才会在没有皇帝下令的情况下尽数出动。
然而,只要渊帝一日未醒,一日没有下令,卫戍兵也只能把守皇宫,保证陛下周全,无法左右战局或者直接出手镇压叛乱。
这应当也是渊帝心腹在渊帝骤然昏迷的时候,唯一能够做的事了。
可依旧是危险的。
没有人能够进入皇宫,甚至连御医也难以近身。更何况往常主持大局的裴谦雪也不在。若是再拖延。。。。。。渊帝病情不堪设想。
行至皇城门口,宗洛示意穆元龙让玄骑停下。
他则同虞北洲一起,周身戒备着,接近了主城门。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城门之上,卫戍军大统领段君昊跪地来迎。
然而,他却拒绝了玄骑进入皇城的请求。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