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宪珂原先躺一张躺椅上闭目养神,察觉有人进来后,才睁开眼睛,“咳咳,你来了。”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谢持礼淡淡地开口,丝毫不为他垂垂老矣老态动容。
“咳咳,我输了,又一次输给你了。”殷宪珂声音里满是颓然。
谢老爷子不为所动。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泰渊和我妹妹丑事,我知道是你设计。缘由是什么,你知道,我也知道。现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做到?”
殷宪珂激动地拉着谢老爷子衣袖,“咳咳,你告诉我吧,就算让我死个瞑目也好。”
谢持礼不动声色地拿扯开自己衣袖,“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呵呵,虽然我经常和你作对,却一直也知道谢持礼历来磊落,可不是那种敢做却不敢承认人。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何必不承认呢?
谢持礼依旧沉默,目光落地上,微低着头,嘴角微抿,露出一抹了然笑意。
“谢持礼,你这样太让我失望了。”
“我实不知道你说什么。我知道你急于让殷家摆脱困境,可也不能诱哄我让我说不出我根本没做过事啊。”谢老爷子一脸无奈,那样子就像对待闹脾气孩子。可眼中了然却让殷宪珂瞧得真真。
他知道,后一点伎俩也被瞧破了,这想法一闪而过时候,他哇一声,又吐出一口血。
“为,为什么?”他想问,为什么输总是他?到了这种时候,都已经胜利了,谢持礼为什么还没被胜利喜悦冲昏头,仍然理智谨慎?
谢老爷子上前,好心地扶着他躺回躺椅上,还拿着旁边手帕给他擦掉了嘴巴周围血迹。
地下,某个隐蔽处,周昌帝轻哼了声,甩袖而去,带起一阵寒气。
君景颐透过洞里光线看了顶上屋里两人后一眼,然后追着他父皇而去。
计策已被看破,殷慈墨也没有拦人,随后也阴沉着脸跟了出去,
后一次翻身机会,也没了。
出到洞口,光线刺得她眼睛微眯,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殷家没救了,回力乏天。
周昌帝出去时候,觉得又被殷家给耍了,心情正不爽,也没有放轻脚步。
那咚咚声音隐隐传了上来,殷宪珂对上谢持礼那似笑非笑眼神,忍不住又能咳了几声。
谢持礼一边给他擦去血迹,一边说道,“你想打败我,却又从来都低估我。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总觉得我成功是上天厚爱成分多,自己实力只是占了少数。正是你这种不愿意正视对手,却又不愤对手性格,才让你一生都难受。”
殷宪珂听着,一脸怔忡。
谢老爷子凑近他耳朵用只有两人听到声音说了一句,“你没想到吧,其实我也会药理,而且比你还要精通。”
殷宪珂瞪大了眼,喘着气,“你,你,是,是说——原来,原来如此!”
殷宪珂颓然了,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出去,给我滚!”
周昌帝前脚刚走,后脚殷家周围就被官兵给围上了。原本就气氛低迷殷家顿时陷入极度恐慌,
紧接着,殷泰渊被带走,殷家众人都不吭声,麻木了,有些人眼中闪烁着意,大家对殷泰渊这个给他们带来可怕灾难人没有丝毫同情,可以说是憎恶。
谢持礼出来后,几位老爷子和他说了两句,嘱咐了让他等他们一道走之后,相携进去给殷宪珂道个别。
谢意馨与君南夕迎了上去,她祖父毕竟年纪大了,谢意馨与君南夕两人分别站他两侧扶着他到一旁椅子坐会。
谢老爷子欣慰地拍拍两人手。
院子里气氛凝重,场人仅谢老爷子出来时候关注了他一眼而已,然后就各做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