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鞭响便是动手的信号。
鞭声一落,从整整四辆马车里呼啦冲下来一批人,人人手里拎着一根粗重的木棍,这些玩意都是叶清玄带着众人从一家木器行里“借”出来的武器,沉甸甸的白蜡杆,三尺来长,粗如鹅卵,本来是木器行用来给军营里提供枪杆用的,结果被叶清玄等人拿来当成了“武器”,一棍子下去,绝对是骨断筋折……
“tmd,‘宁泰医馆’的王八蛋,老子来报仇啦……”
从车里面冲出来的谢子安两眼通红,朝着最近的一个大汉猛地就是一棍子,对方下意识地用手臂一搪,咔嚓一声,整条手臂折成了v字型;一转身,正看见之前在自己屁股上踹了几脚的那个满嘴黄牙的混蛋,谢子安是见到仇人分外的眼红,拿着棍子点着对方,狞笑着缓步走去……
那大汉“妈呀”一声,转身就跑,结果被有几分功夫在身的谢子安追了上去,造着小腿就好似一棍子……
令人牙酸的骨折声响起,那之前还在炫耀踹过谢二少爷的打手痛嚎得像一只待宰的猪。
谢子安管他那个,指挥这两个小厮,喝道:“把这王八蛋给我翻过来……”
那个抱腿哀嚎的大汉刚被两个小厮翻过身来,谢子安拿着木棍照着对方的嘴巴上就是一棍,直接捣烂了一张嘴,对方惨叫声戛然而止,当场晕了过去,顺嘴流出的鲜血中夹杂着一嘴的碎牙……
“知道么,老子最讨厌臭嘴巴的人了……”谢子安朝着昏厥的大汉脸上吐了一口吐沫,转身便向医馆内冲去。
叶清玄讶异地看着这一切,想不到这个纨绔子弟下手倒是蛮狠的,这在叶清玄眼里算是不小的亮点。
老爷们打架,下手不狠,那还不如不出手的娘们……
下手不留情,这小子带种!
从车座上抽出自己的木棍,叶清玄转身就随着众人冲进了医馆。
干你娘,小道爷自打下山以来,就没有一次欺负人的时候,都是被人欺负,这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不发泄一下,心理会变态的……
看起来这“宁泰医馆”早就做好了被谢子安报复的准备,堂口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外来看病的患者,十几个彪形大汉,都是武馆的打手,算好了谢子安不会罢休,只不过没想到对方会来的这么快,而且一来攻击就是这么猛烈,仓促之间,五、六人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剩下的七、八个人,顶住了内院的大门,阻止了谢子安等人的攻击。
叶清玄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几个人在门外拿着一副桌椅,砸着内院大门,谢子安几个人在门前大声辱骂,尤其以谢子安的嗓门最高。
“宁安柱,我艹你姥姥,你个狗东西,平曰里见了少爷点头哈腰的,抱了崇邪麟的大腿,你就敢跟你家谢二爷哧牙了,你这条老狗只要出来,叫我一声爷爷,二爷我打断你一条狗腿,咱们这事就算结了……”
叶清玄一听乐了,这位二爷说是给人家退路,那个宁安柱要是真这么做了,也就不用在靖南城里混了,吐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姓谢的,你tmd也就是知道安爷今个不在府里,你才敢这么嚣张,否则就凭你的身手,也敢打进来?”
叶清玄一听,
叶清玄上去一把拽住还要跳脚大骂的谢子安,问道:“宁安柱不在这里?”
谢子安笑嘻嘻地说道:“当然不在,不然以他那真罡境的身手,我怎么敢砸他的医馆……我都探查好了,这两天他都在‘梳香院’的姘头翠红那里,那王八蛋三十多岁就掏空了身子,每次都要靠春药才能维持,我有个小兄弟,便是专门卖春药给那怂货的身前下人的……”
叶清玄一翻白眼,怪不得刚才谢子安这个王八蛋冲得这么生猛呢,原来是算准了这里没有高手啊……
鄙视了谢子安一番,赶紧叫过一名从身旁跑过的下人,叶清玄记得是在谢府里花匠的儿子,是谢府内的累代奴仆,叫谢小园的下人。
“小园,小园,赶紧带人把车上的东西都拿进来,再去派人盯着‘宁泰武馆’那边有什么动静……”
知道这位张小胜是二少爷面前的红人,那小厮不敢怠慢,赶紧照着吩咐去执行。
看到谢子安几人行事实在耽误时间,这么半天也撞不开内门,几个想要从旁边爬进墙去的手下,还被人拿着竹竿子捅了下来,叶清玄终于忍受不住,大喝一声:“都tmd给我滚开——”
几个垫步,身子一跃,照着那实心的红木大门就是一脚……
轰——
毕竟是造化境的高手,叶清玄这一脚将那红木大门踢倒,轰隆一声砸了进去,把几个顶在门后的打手压在了门下,叶清玄落在门上用力一跺,门底下吭哧一声,惨嘶连连……
打——
四、五个武馆打手拎着扫帚、拖布、门闩之类的东西便冲了过来。
叶清玄一提手中木棍,低头就冲了过去。
柿子都挑软的捏,终于轮到小道爷扬眉吐气一番了。
叶清玄滚打连环,专挑对方的小腿下手,噼里啪啦,惨叫痛哼声立时不绝于耳,叶清玄游鱼般在众汉间穿插来回,中棍者无不哀嚎倒地,这些武馆的打手不过是些筑基期的庸手,对付对付平民百姓还有些用处,面对叶清玄这样的高手,哪里有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