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王小虎睡的很香甜。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也不急着去看马宇城两人的惨状,而是慢条斯理的洗脸刷牙吃完饭,才慢悠悠的过去看情况。
村口。
果然早已经有一堆村民围观,指着马宇城和刘越两人议论纷纷。
“这两个娃子不是省城来的大学生吗?怎么还在咱们村里偷东西?这个思想品德也太差了吧!”
“不过左边树上的那娃子,脸砸成这样了?被打的也太惨了。”
“咳咳,看他们好像被绑了一夜了,要不要帮他们放下来?”
村民们指指点点,无数异样的目光,让树上的两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种被所有人戳脊梁骨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心理上的压力太大了。
也就在这时,王小虎轻飘飘的来了,他先向大家解释了一下原因,然后又说自己已经报了警,派出所的人很快就会过来,一番劝说,才让大家都散了。
半个小时左右,派出所的人也来了,将马宇城和刘越两人带走。
王小虎做了笔录,当然,一口咬定马宇城脸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晚上偷东西被他抓住,慌不择路,在山上摔成这个惨样,逻辑很合理嘛。
再加上有刘越这个‘懂事’的同伙在旁边确定,警察们虽然狐疑,却也没有说什么。
但是,最后,出警的老民警还是把王小虎拉到一边,一脸蛋疼的询问道:
“小伙子,你私下里,再和我说一遍,这两人想要盗挖的茶树,值多少钱?!”
他看王小虎的眼神,就跟看疯子一样。
王小虎毫不在意,再次回答一遍:“说实话,具体价值多少,我也不清楚,但怎么也得一千万起步吧。”
“一千万?就一棵野茶树?!”
老民警提高声音,紧张道:“小伙子,我告诉你,财物的具体价值多少,可是要用来定刑的,话可不能乱说。”
王小虎苦笑一声:“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按照一般小偷小摸的案件,警告惩戒一下吧。”
刘越认错态度良好,他也没有必要真的把人家往死里整。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怕麻烦。
老民警这才摇摇头,拍拍他肩膀,叹息道:
“小伙子,做人要脚踏实地,我知道咱们大王村地势偏远,导致村里很多年轻人三十多岁还打光棍,只能出外打工,找不到老婆。
但你还年轻,看着才24吧?以后路还长着,娶老婆的钱,咱们可以慢慢挣……”
老民警一番苦口婆心,把王小虎说的是张口结舌。
这都哪跟哪?
什么30老光棍,娶老婆没钱?
但他也知道老民警是为他好,只能不断点头听着,最后,他好不容易才送走了老民警。
离开前,老民警还满是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叹息:“哎,孩子是好孩子,可惜……就是脑子有点问题,都是钱闹得啊!搞的现在乡下很多年轻人,不爱干实事,整天就幻想着一夜暴富……”
如王小虎这种情况,他这两年常年在下面跑,处理纠纷,遇到了不少。
老民警这边刚上车,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
进村的路上,却是突然出现了一排重型大卡车,上面拉着各种建筑材料和机器。
最前面的车身上,还挂着“清河建筑公司”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