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望着早已满面泪水的赵正,有幸,这便是她的男人,她的郎君。
……
利用年前最后两日,赵正让赵金玉拿出了五十贯钱,按人头给大家发了下去,算做是年底的分红。
钱虽然不多,但也有人死活不要。开春要开渠,这在平凉是共识,紧接着就是春耕,购置农具种子、牲畜租用,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所有人都铆足了力气,就等赵正带着大家接着往下走,几个铜钱而已,看不上!
但这是赵正下的死命令,赵金玉也管要不要,扔下钱就走。
赵正站在房顶上,眼睁睁地看着赵金玉被人追着从脚下跑了过去,逃得飞快。
“金玉,上来帮个手!”
“死样,没空!”
赵正呵呵地笑,手里接过周春递上来的一捆干草,均匀地在脚下铺开。
这老屋是土砖筑墙,原木盖顶,铺以干草为了遮风挡雨。赵正来的时候屋顶的干草已经被风吹出了一个大洞,外面下大雪屋里下小雪。
成亲之前,赵吉利几个帮忙拾掇了一番,但赵正总觉得这屋子住不得人,眼下过完年就是春天,春天雨水细密,旷日持久,这铺了草的屋顶顶多能撑两日。而且过完春天就是夏天,虽然凉州雨水不多,但一旦下暴雨,就有可能房倒屋塌。
平凉每年都有被倒塌的屋墙和屋顶砸死砸伤的案例。
赵正把目光瞄向了后山,农作可能不是他的强项,但要是在后山挖洞,这可算是与他军事工程学对口的专业。他调查过后山的土质,紧实,纹理直上直下,特别适合开窑洞。
“元郎……在想啥呢?”周春一手抱着干草,一手抓着木梯,探出头来,看见赵正在愣神。
赵正道:“春儿,若是让你住洞里,你会住么?”
“那不狼才住洞里的么?”周春不知道赵正在打什么主意,只说道:“哪有人房子不住,住洞里的!”
“算了!眼前事情还很多,这事以后再说!”赵正回过神来,接过了春儿手里的稻草,“你上下小点心。”
春儿却不走,双手撑着,趴在屋檐边看赵正。
“怎么了?”
春儿满目含笑,“元郎,那日你与盈儿那死丫头在炕上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那是你阿姐!”赵正纠正道。
春儿却摇头,红着的脸上笑容荡漾,学着盈儿的语调道:“元良……我想给你生个儿子……哎呀,羞羞!不害臊!”
赵正捂脸,敢情那夜动静确实太大,终于还是把周春给吵醒了。
春儿有些嗔怪,“元郎,我也是你娘子,为啥你不和我做那事呢?”
“去,一边玩去!”赵正挥了挥手,“小孩子凑什么热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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