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时,定好的闹钟就响了。
我妈也在外面敲门:“姚希!快起床!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我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慢慢吞吞地摸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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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机场大厅和杨叔叔会合。
他侄子把他送过来,帮他办完了所有的手续,直到我们过了安检才走。
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叔,您上飞机的时候小心点儿,别跟人撞了。到了以后别乱跑,我朋友会去接您,您千万记得开手机。”
“阿姨,姐姐。”他又给我妈和我赔笑,“我叔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妈连忙摆手,“我们还得谢谢你叔和你呢,替我们省了不少事儿。”
杨叔叔一路都跟着我们,所以每次出行我们都可以蹭他侄子给他安排的车,不用自己打出租。
从这一点上来看,确实挺方便的。
我们坐的是头等舱。
尽管全程就三个小时,但我妈毕竟上了年纪,我想让她坐得舒适一点。
杨叔叔就更不用说——他那腿在经济舱完全伸展不开,简直就是受罪。
到达K市后,果然有人来接。
我刚坐上车,就接到瞿耀打来的电话。
“姜越不见了!”他语气很急。
我一下也慌了:“怎么回事?”
“我和言良早上过来看他,发现床上没人。按理来说他腿上石膏没拆,是下不了床的。我们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调了医院监控发现他昨天晚上就出了医院,不知道去了哪里。”瞿耀说。
我很快冷静下来。
如果是他自己跑出去的,那么只可能有一个目的。
“你去西子山墓园找找,他应该是去看他妈妈了。”
“好。”瞿耀没有一刻耽搁地挂了电话。
我妈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姜越从医院跑出去了,瞿耀问我知不知道他在哪儿。”我答。
“姜越的事,找你做什么?”我妈不怎么高兴。
我知道她是怕我和姜越藕断丝连,连忙撇清和姜越的关系:“瞿耀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