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七八个月大,但因受损严重,躯体剧变,像是小了几个月,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糟糕。
“你是……我的六太爷吗?”唐川躺在小床上,睁开无神的大眼睛,虚弱的问道。
他不断的退化,体内像是有一个无底洞,吞噬其血精,化其骨骼,人像是只有几个月大了,而且不复以前的灵慧了,几乎快认不出身边的人了。
老人心疼,不断轻拍,哄他入睡。
“我怎么快记不起身边的人了,越来越模糊……”唐川努力想忆起,但眼中却越发的迷茫了。
明明是一个聪慧活泼的孩子,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让很多仆人都跟着心酸,不忍目睹。
这些日子来,族内其他孩子渐渐来的少了,直至不出现。而以前的族叔、婶婶,也几乎见不到了,不再来照看他。
唐川日渐虚弱,已经不是那个聪慧、耀眼、注定要崛起而成为至强者的孩童了。
族中没有人说什么,不会那么浅薄,但是却走动少了,更加显得冷漠,不过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并不懂这些。
终于,唐川越来越虚弱,退化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地步,连六太爷都认不出了。
一个月后,唐仲回来,并没有寻到六爷,且进入府中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气氛怪异。
“川儿呢?!”他喝问。
当夫妻二人见到唐川时,震惊到发颤,这还是十个月左右的孩子吗,为什么这般虚弱,如此瘦小?眼睛没有一点光彩,曾经的灵动与慧光呢?
虚弱的唐川见到夫妻二人,下意识的张开小手,没心没肺的笑,像是感受到了一种亲情与温暖,想让他们抱。
“川儿!”唐仲嘶吼,眼睛差点崩出血来,老父失踪,幼子遭劫,他恨欲狂。
“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唐川的母亲几乎要昏厥过去,一把抱起了他,紧紧的搂在怀中。
“仲儿,是我对不起你们夫妻,没有照顾好川儿,我不该让别人喂养他啊,你们来惩罚老头子吧!”蛟龙一般的老人痛声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
当唐仲得悉真相后,恨欲狂,满头黑发倒竖,提着一杆黄金长枪,浑身缭绕道纹,战气沸腾,轰的一声,一矛就挑飞了一片宫殿,径直杀向唐毅那一支脉的居地。
“二哥息怒,有话好说,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一群人听到动静,迅速冲来。
“滚!”唐仲眼睛立了起来,黄金长枪一扫,符文漫天,像是瀚海汹涌,怒击苍天。
轰隆一声,一群人全都飞了出去,全部口吐鲜血,根本挡不住,护在身上的纹络全都炸开了。
唐仲如一个黄金战神般,沐浴滔天的黄金神焰,手持长枪,大步向前走去,眸子中神芒迸射,声音无比寒冷,道:“谁敢挡我路,我便杀谁,不管他是谁,什么来头!”
“二哥,不要冲动!”一个青年男子开口,阻在前方。
“冲动?哈哈哈……”唐仲狂笑,眸光冰冷,喝道:“你是毅儿的亲叔叔是吧,欺负我们这一脉无人?滚!”
他手中黄金长枪,向前刺去,神光万重,无尽道纹,构筑成一杆又一杆光化的长枪,散发滔天光雾,飞向前去。
“噗!”
青年出手了,但是根本挡不住,兵器折断,宝具破碎,而后被一杆黄金长枪洞穿胸膛,飞向远方。
“咚”的一声,插在了一座巨宫的门楼上,大口咳血,他眼中满是骇然之色,他们的差距太大了。
“唐仲,不要乱来,恶妇交由你处置,但毅儿还是一个孩子,你不能杀他。”一群老人出现。
“都给我滚,我儿受苦难时,你们都在哪里?她挖我儿一身骨,半条魂,我斩她儿一条命!”唐仲怒吼,眼中含着泪水。
回到族中,见到过去可爱而聪慧的儿子竟变成了那个样子,让他的心在抽搐、在滴血。
“轰!”
唐仲手中黄金战矛一划,宝术惊天,宛若诸天神明一起吟唱,隆隆咒言自鸣,震耳欲聋。
那阻挡在前的几位老人全都被震飞了,口中狂喷鲜血,无比骇然。
唐仲想到自己的儿子,心如刀绞,唐川太可怜了,本是帝皇,却被人夺骨取魂,他一边落泪,一边要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