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五点,黄昏正浓。
靳成锐拿出烟盒蹲了下来,弹了弹烟盒底下,将里头的烟震出一些,抽出、点燃。
在这个三角关系里,他是最没胜算的那个。
诚如他刚才所讲,他们两还年青,十八岁,青春才刚刚开始,而他不久后就是二十七,再过一年他便不得不按照公约迎娶一位妻子。
在美国时,当战友谈及单身时间太短暂,他却无所谓,因为在他看来和谁都差不多,现在他却相当烦躁,想到如果要和另一个女人过一辈子,他觉得这会是种煎熬。而她还如此年青,虽然向他说过、做过一些超出范畴的事,但又怎么能保证那不是年少轻狂开的一个玩笑,又怎么确定她会愿意这么早结婚?
一辈子这个词对她来说还太重,又或者说,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这种优越感,让他害怕失败,害怕得到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可想到她和赵传奇一起幸福美满,他却孤独寞寥的活着,这种场景让他连想都不敢想。
靳成锐一连抽了半包烟,在天快要暗下来时,他把烟头按进土里,拿出手机。
今晚军区大院的人决定像过节一样,在院子里摆两桌一起吃。
所有人都忙起来,杨光也没例外。
闻到菜香的杨光和赵传奇去帮忙端菜,刚把母亲抄的菜端桌上便听到手机响了。
这个手机是她的私人手机,平日里不见得有人打,现在听到它有动静了,以为是文菲的,谁想拿出来一看名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长官刚才匆匆忙忙出去,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处理,现在他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是有关会议的?
想到这里,她跑到没有人的地方接听。
“长官?”
“来成山头。”
“哪?”
“杜鹃山。”
“是!”
成山头杨光知道,就军区大院后边,她问哪是惊讶长官为什么让她去那里,而杜鹃山则又让她咯哒了下。这个名字是她起的,那个时候她六岁,和赵传奇调皮捣蛋不顾长辈的话跑山里玩,那个时候正好是春天,山里开了一大片杜鹃花,她图个方便就叫它杜鹃山了。
但她记得那个时候就她和赵传奇,长官是怎么知道的?管它呢,等下去问问就知道了。
杨光躲过叔伯他们的视线,遛出去拔腿便跑。
成山头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杨光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到那里还是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看到站在山头的长官,杨光喘息的爬上去。“长官,快要吃晚饭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害她跑这么快。
“想些事情。”靳成锐把手帕给她。“擦擦汗。”
杨光疑狐的看他,诚惶诚恐接过白色的帕子,有点舍不得用。这个是长官的,他可能用它擦过汗,虽然洗干净了,但是这上面还是沾有他的气味。
想好好收着的杨光,看他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便打开帕子,把它整个盖在脸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现在她感觉整个人都沾染上长官的味道。
把汗擦干净,杨光把帕子工工整整的叠好,又望着他,示意他现在可以说了。
靳成锐看她因运动而越发亮晶晶的眼睛,踌躇着。这种感觉,连他去阿富汗时都没有过。
“长官?”杨光忐忑的摧他。是好是歹,你给个话呀,这样欲言又止的瞧着她,她小心脏好难过。
“坐,跟你聊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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