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晖袁明月从酒庄出来,沿着街边走,转过一个弯,便到了正阳关紫薇花街,满街粉艳艳的花朵,一簇簇的盛放在枝干上,整个是一片花海。袁明月一看,不由呆住,她虽对青岛熟悉,可却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季节的花街,脑中酒劲儿还在,很快兴奋起来,拽了拽何清晖的衣袖说,“看!这里好美啊,”
何清晖说:“嗯。”他停下随她站在路边,傍晚微风吹到脸上,和煦温暖;她站在他旁边,穿一件银底红色几何图案的花裙子,黑色乌发被风吹起,有几缕飘到他的脸上,柔柔的,痒痒的。
紫薇花树生的并不高,袁明月抬手就够到花朵,她伸手压了一支下来在鼻边闻了闻说:“好香!”
有过路的人以为她要摘花,都用责备眼光看着她,她还在微醺状态,当然察觉不到。何清晖却看不下去,拽着她的手往前走;她跟在他后面,他有力的五指攥在她的手腕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她只觉那一块地方异常敏感,仿佛有电流传遍全身。她不自觉的翻过手掌,想去回握他的手,他却忽然将手放开,她不禁一阵失落。
他们沿着花街继续往前走,袁明月这个时候连何清晖的衣角都不愿意再看到,只盯着路边的紫薇花树看,只见这一排过去,沿途树木挺立,树干光滑可爱,她不禁伸出手去触摸,就像无聊的时候伸出手去滑过路边的栏杆一样。她刚滑到第三颗,忽然发现那树全身都颤抖,她异常惊奇,停下来说:“何清晖,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何清晖停下来,与她并排而立,看着那树说:“什么怎么回事?”
袁明月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去触碰树干,果然见那树又抖了起来,她说:“你看!”
何清晖说:“这是紫薇花树,又叫痒痒树,只要人手一触碰,它就会动。你该不会是第一次见吧?”
“我见过紫薇啊,可是不知道原来它是这样的,好神奇!”
何清晖转头看她一眼,淡淡的说:“你就像那种无聊的时候也只会玩自己尾巴的狗一样,除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人和事存在。”
袁明月一阵气闷,又伸手碰了碰那棵树说:“那你就像这棵树一样,轻轻一碰,就全身炸毛,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何清晖一愣,过了半晌说:“我来青岛出差,打电话给你,是想叫你出来吃饭,餐厅就在前面。”
袁明月听他终于肯解释,又高兴起来,转头走两步看到路边招牌,轻叫:“啊,这家餐厅,刚才他们还说来着,是德国人开的,牛排很不错。”
他们进了餐厅,何清晖的位置还留着,服务员带他们入座,问:“菜现在上吗?”
何清晖点头,说:“酒不用上了。”
袁明月与何清晖对面而坐,看他对服务生说话,干脆而简洁。她想起以前跟其他男生约会,选餐厅就磨磨唧唧,点菜的时候更是不停问:“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这个你吃吗?”或者“这个不行,可能这家餐厅做的不新鲜”,让她恨不得拿了餐单自己来点。
可是跟何清晖出来吃饭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他会提前订好餐厅,点菜也很快,让你根本不用操心,而且也总会有意无意照顾你的口味;再想想,其实不仅是出来吃饭,还包括很多其他的:像他们那次去苏州陈家镇,他居然连行李都记得帮她收拾好;还有他们在一起生活,她几乎从来没有为任何家务事操过心,他总是不声不响的安排好一切,让她生活的异常省心。
她隔着一个桌子看着他,目光不禁又聚集到他散开的领口里,只见那处异常光洁,肌肉线条一直往下延伸,越看心越痒痒,简直要想入非非。
何清晖看她一脸痴呆相,问:“你在看什么?”
袁明月脸一红,连忙拿起杯子喝水说:“没看什么!”一边喝水一边又想,约会的话,何清晖这人有一点特别不好,就是他从来不主动找话题,他永远要让你来继续话题。
她镇了镇心神,放下杯子说:“明朗在董事会上表现的怎么样?”
何清晖扭头看窗外,“今天不说工作!”
得,好不容易找到的话题又被他堵死,她只得不说话。一会儿菜上来,他们开始默默吃饭。
两人吃完饭,袁明月说:“我们去海边吧!”
何清晖惊讶的看着她:“你不是怕水?还要去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