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又焦急的跺了跺脚,“那套茶具奴婢已经收了下去,怕是已经找不到任何线索了。”
南宫长歌早已想到会是如此。也没有过多失望的神色,只起身问。“她们那日就是坐在这一处?”指了指自己身下的座椅。
沫儿应道,指了面前的椅子,“那日小姐坐在世子方才的位子,林四小姐就坐在小姐旁边。”
南宫长歌垂着头,仔细的观察开来。
沫儿往旁边移了移,顺着他的目光,也仔仔细细的看着桌子周围。
忽然,南宫长歌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桌角的缝隙,手上似乎粘了一种滑滑的粉末。
“沫儿,取银针和一张宣纸来。”
沫儿应声而去,将银针和宣纸递给他。
南宫长歌一手捧着宣纸,垫在桌角下面,一手用银针一点一点的刮着那缝隙中的一些白色的粉末。
沫儿奇怪道,“这些是什么呢?以前也没见过哦。”
这桌子一般都用来摆放吃食和茶具。怎么会有粉末状的东西出现?
南宫长歌将少许粉末小心的包好,起身道,“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今天来过。林楚楠要赶你走的话,你可以先去找十夜。”
沫儿忙垂下头,应答着。
从林府翻墙出来,南宫长歌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城西一间药铺。
这间药铺也是南宫府名下的产业,店中小二一见是南宫长歌,忙点头哈腰的迎了出来。
南宫长歌环视一周,问道,“陈伯呢?”
店小二忙应道,“陈伯在院内研制草药呢,最近刚从南岳国收了一批奇珍异草,陈伯这几日都在忙着配药。”
“我自己进去便是。”南宫长歌点点头,抬脚往里院走。
店小二弓着身子行了一礼,回去招呼客人。
里院很宽敞,呈四方状。陈伯正坐在一棵梨树下,摆弄着手中的草药。雪白的胡子随风徐徐飘动,一双慈目此时灼灼生辉。
他是极爱草药的人,每次看见有奇怪的草药都爱不释手,所以南宫长歌已走至他跟前,他也丝毫没有察觉。
“陈伯。”南宫长歌声音清淡。
陈伯这才抬起头,一双眸子笑的和蔼至极,“世子来了啊。”说着,就要起身行礼。
南宫长歌一手将他稳住,自顾坐下,“天气这么热,也不叫个小丫鬟来打个扇子,小心中了暑。”
“不打紧,这树底下好乘凉啊,风一吹,就舒坦了。”陈伯笑眯眯的放下手中的草药,“世子可有什么事么?”
南宫长歌挽起嘴角,从怀中掏出那包粉末,摊开,“陈伯可知道这是什么药?”
眼前的药粉很细腻,在阳光下竟然闪着金光。陈伯伸手轻轻点了一些,放在鼻下闻了闻,又取了一点,放入口中。
没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