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随浅伸手想要去触摸,然而顾景桓绝美的俊颜却突然变了!
“随浅,记得你答应过我,你答应我的你不能食言!”
“伯母,我没有,我没有告诉他。”
“你最好记得你发过的誓,若违此誓,你爱的人就会统统不得好死!”
阴戾的容颜慢慢放大,像是要吞噬了她!
随浅猛地一惊,瞬间睁开了眼。
她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息着,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亮起,她的意识终于回笼。
躺不住了,她披着外套站在落地窗前,手指碰到冰冷的窗玻璃,寒气侵袭,她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随浅的眼里有滚烫的泪水砸落,他今天和她表白了。
他说他不在意,他说她想要她做女朋友。
她捂着唇,不让自己的哭声溢出来,然而眼里的泪珠却像是断了线砸下来。
她等了十年。十三岁的时候,她喜欢上他。
人在特别小还不懂如何去喜欢的时候,或许往往都会遇上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但人们总是那么倔强和固执,不敢坦白,觉得沉默地陪在他身边就好了,还生怕被察觉出异样的心思,于是更加高傲。
直到五年前,那时他炙手可热,是商界黑马,是青年才俊,他的身边有无数的莺莺燕燕围绕着。
彼时她终于忍无可忍,在生日那一晚,她爬到他的房间,和他表白。
当她看见他拥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她的眼眶是那么的干涩疼痛。
所以,除了夸张地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烂醉如泥,她想不到别的方式去应对那样的他。
她将他怀中的全裸的尤物一脚踹到地上,夸张地大声地喊,“顾景桓,我喜欢你。”
而他,只是笑着轻抚她的脸颊,轻声斥责,“小浅,别闹。”
她固执地扬起小脸,眼神坚定地追问,“为什么不喜欢我?”
顾景桓勾起嘴角,笑容邪魅,“你没她活儿好。”
瞬间,未经人事的她小脸像充了血,半天才傻傻地吐了一句话,“我可以练。”
“小浅,你喝醉了。别胡说。”
顾景桓无奈地扶额,丝毫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可她却异常坚持,甚至因为他的拒绝她连装醉都装不下去,她清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顾景桓,“如果我没有喝醉,我请你做我的男朋友,你答不答应我?”
顾景桓戏谑的眸子也冷了,他用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口吻回答她,“不答应。随浅,我们绝不可能。”
后来?
没有后来了。
那是随浅活了二十三年的人生里唯一一次主动地告白。
冷漠寡言如她,那一次,她用尽了一生的勇气,换回的是一句——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