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夏依,秦阮倒是开始活动开了,每日早早在院子里练习前世所学的基本功。还放回了茉莉,不时与茉莉风信子两人较量,不分日夜,亦是习会了轻功。却因时间不足,没能学道精髓。
“小姐,虽然没习至精髓,可也不错了。当年奴婢在风墨将中学习这套轻功,可是花费了近两个月的时日,小姐仅仅用了不过十日,就达到了这样的程度,将中最厉害的人,也要用至少半个月,却也达不到这个程度的。何况又不是没时日了,还有半个月呢。”中途休息,三人坐在老树下歇着,茉莉见秦阮脸色不好,以为是秦阮伤心,不由劝道。
风信子亦然,道:“是啊,这套轻功是风墨将主无意间得来,厉害着,学的好就是本事,学不好就只能干看着。奴婢当年也用了不多不少两个月。”
秦阮见二人看着她面色焦急,不由一笑,那是从散发出来的,干净,纯洁,晃着了二人的眼,看的呆了。
“原来小姐笑起来这般好看,”茉莉最先回神,不由有些恼怒,“那些人都是瞎的么?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明明小姐比那仙子好看多了,就这气质上,那什么的仙子就没小姐好看嘛!”
风信子亦是点头。
虽然没有指名是谁,却也能猜的出。
秦阮好笑的看着二人,道:“你也晓得那是自喻的,呕气个什么劲儿?”
“奴婢这不也是不服嘛。”茉莉嘟着嘴,看着可爱极了。
“人们往往最爱见到的便是美好的事物,就好比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因为她美好,不像你家小姐我这般粗鲁,他们的天平自然就偏向了那仙子。更何况你家小姐从来就不把这些事当事。”秦阮难得说了这么多话,茉莉虽然觉得有理,可护主的她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直哼哼。
秦阮无奈摇头,起身,向院外走去。
二人对视一眼,来不及思考,就要随着跟去。
秦阮摆摆手,道:“风信子留下罢,有事也好通知我。茉莉你跟着来。”
“喏。”风信子点头应道。
茉莉便随着秦阮来了一处相对偏僻的地儿,此时里面正好传出鞭挞声以及痛苦的呻吟声。
茉莉推了门,二人进入后,又将门关上。
屋子里有些潮湿,里面李嬷嬷正拿着鞭子,地上趴着一个人,因着痛苦而瑟缩着抱成一团,身上狼狈不堪,衣裳已然破烂,血迹斑斑,便是夏依。
李嬷嬷见着秦阮,停下手中的活,来至秦阮跟前,福身道:“小姐,这丫头嘴紧着,怎么也撬不开。”
秦阮接过李嬷嬷手中的鞭子,扯了扯,似乎是在看着鞭子的质量,随后丢在一边,摆摆手,示意茉莉。
茉莉上前,秦阮在茉莉耳边低语了一会。
听完,茉莉皱眉,道:“可是小姐,这对你的名声不好。”
秦阮一笑,难得多说了两句:“你家小姐我本就名声不好,还怕多加一点儿?”
茉莉想了想,也就点点头,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秦阮,李嬷嬷和夏依了,气氛诡异的低沉着。
秦阮走到夏依面前,李嬷嬷一把抓起夏依,使之靠在墙上,露出了那张狼狈不堪,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秦阮蹲下身,与之平视着。
夏依看着秦阮,眼里尽是嘲讽,秦阮却不以为意,浅浅笑着,带着些戏谑。
“你想干什么?”夏依还是开了口,因着虚弱,语气听着也有气无力。
秦阮笑着,略带赞赏的点头,道:“倒是有几分骨气。只可惜,跟错了主。”
夏依哼了声,偏过头,不看她。
秦阮却不在乎,继续道:“知道我为何现在才找上你吗?不是因为不晓得,而是不想理。知道我为何一直吃吃喝喝,不管不顾吗?那是因为,我要借用你的手,给容玉凤传递消息。知道我为何现在才动手吗?因为我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可以让我关禁闭的借口。”
夏依听着秦阮说的话,越听越心惊,她一直以为秦阮不知道,她总觉得秦阮不过是个骄横了些的小丫头,她也知道那个白箖不会迷惑她很久,但至少可以让她在这里潜伏很久,可她万万没想到,秦阮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该是有多深的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