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逸雪叹了口气,境界差距太大了啊。
三把小剑摇摇晃晃地飞了回来。
陈天涉落在变得陡峭的河岸之上,拍了拍手,称赞道:“能破我护体真气,年轻一代里面你可能不是最强的,但却是天赋最高的那个。”
这时众人才发现,他的罩袍肋下处,衣衫破损,露出了精壮的肌肉,上面有一道清晰的白痕。
林中传来谭逸雪清冷的声音,“陈前辈压制境界与我一战,晚辈受益良多。”
“不要再打这里的主意。”陈天涉声音微冷,“不要再窥探或是打量打听,也无论你背后是谁,下次再见,我会全力出手。”
林中很久没人回话。
谭逸雪顺着林中小路往下游走去,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她已经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接下来,带着两位手下,离开这里,北边那位仙人带来的威胁,让她产生浓浓的警惕。
那位仙人能轻松找到她的位置,也就只有那件能定位修士的法器定坤盘能做到了。
河边,年轻剑客正拍打着陈岭的后背,大块头吐得稀里哗啦的,也不知道那些小鱼小虾都是怎么灌进他胃里的。
谭逸雪递过去一块手帕。
“确定了,马车中的是仁宗皇帝的亲侄子,十二年前京城政变消失的那位先皇子。”
“那我们的行动还要继续吗?”年轻剑客问道。
陈天涉,那是十二年前能从仙人手中活下来的猛人。
今天看到这位传奇人物出手,尤其是后来追赶秦岭时,云气翻腾分江河的威能,让他心有余悸。
“大人能看出他现在的境界吗?”年轻剑客问道。
谭逸雪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说:“六境以上的强者,说不定随时可以晋升尊者。”
“那想得手很难了。”年轻剑客叹了口气。
“没关系,这次只是根据痕迹来探访,没想到还真找到了,”谭逸雪一改平时的冷脸,安慰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以后我们的行动要向南方靠拢了。一旦我们准备对先皇子动手的事传到任何一个有对先皇念念不忘的老臣那里,尤其是那位镇守北疆的将军,如果传到他的耳朵里,恐怕那支纵横大漠的骑兵将对我们不死不休。”
“我们来北疆才一个多月……”年轻剑客惋惜地说。
“不过还好,先皇子还在世的消息那些人并不知道。”谭逸雪微笑道:“不过,在云雀军离开北疆时倒是可以适当的告知某些人。”
年轻剑客眼睛一亮,“大人,一个月后北疆众军将要换防啊。”
“所以呀,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越多越好呢。”谭逸雪轻笑道:“不过,那个王起不能死。”
……
……
军中,秦纵三人都经过了军医的包扎。
“雪上加霜啊。”王起想起包扎时要取出竹屑不得不重新撕开伤口。
现在他只能躺着,看着坐在一旁大快朵颐的小六子,和时不时能接到小六子投喂的秦纵。
“小六子,那个瓜好像很好吃。”秦纵打着赤膊舒舒服服的躺着,嘴里叼着小六子递过来的瓜片。
“你小子恢复得这么快么?”王起呲牙道。
“天赋吧。”秦纵挑挑眉,身上的血洞已经开始愈合,搞得他时刻感觉浑身伤口像是有蚁群在穿行。
从这个洞里进去游览,然后又从另一个洞洞里出来……
他感觉自己丹田里的那团雾气也没啥作用啊,自己受伤留了这么多的血,也没见它多分出一丝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