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恩爱两不疑的情侣也不是永远没有分歧的。
就比如林窈和岑子陌。
当然,对于旁(单)观(身)者(狗)来说,这对不要脸的男女只是在明撕暗秀,他俩的辩论现场犹如一个大型的屠狗现场。
偏偏这两位当事人都觉得自己认真的很。
林窈坚持认为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
因为她前不久在岑子陌的公寓里等他的时候,曾经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了自己穿着白色婚纱,和岑子陌举办了一场西式婚礼。
他们站在牧师的面前,交换了彼此的誓言,说出了那句“我愿意”,然后为彼此戴上了戒指。
当牧师说出“新郎可以与新娘接吻”的时候,岑子陌撩起了她的头纱,倾身吻了过去。
林窈虽然在梦里蒙了一层薄纱,但是也并非真的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她确定以及肯定,“婚礼”当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即将成为她丈夫的岑子陌身长玉立,白西装上别着的红玫瑰娇艳欲滴。
结果就在头纱被掀起来的一瞬间,天色大变,乌云密布,阴雨连绵,而之前和自己并肩站在神坛里的男人,居然变成了穿着黑西装,对着自己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的周元晟!
“但是在现实里,是我穿着红嫁衣,差点嫁给周元晟。但是在我盖头撩起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你从天而降,身披圣光,脚踩七彩祥云来救我。”林窈如是说。
虽然林窈的语气十分耿直,似乎在阐述一个事实,但是岑子陌耳朵都红透了,差点败下阵来。
但是岑子陌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觉得梦境是现实的前兆。
理由是他在把林窈救回来的当天晚上,也做了一个噩梦——他又一次梦见自己被林窎操刀追杀。
梦境还开始还是很美妙的,是林窈穿着白天穿的那件繁复华丽的红嫁衣躺在自己的身下。
他在梦里也非常的正人君子,他觉得自己简直应该改名叫岑下惠,因为他并没有趁机对林窈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但是林窈这个小妖精不肯放过他。
她双颊染着动情的红晕,凤眸剪水,七手八脚地缠在他的身上,这里蹭蹭,那里拱拱,像只小狗一样在他的脸上和脖子上胡乱啃咬着,到处点火,热情的不得了。
岑子陌:“……”
不是我方不纯洁,是敌方太魅惑!
这个时候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身为一个天朝好男友,怎么能对这么主动的女朋友无动于衷呢?
窈窈既然有需~求~,他当然要义不容辞地满足她啊!
“说服”了自己的岑子陌当机立断,决定给林窈一个“极致体验”,最好生米煮成熟饭,奉子成婚,看那些不要脸的野男人们还好不好意思骚扰窈窈。
然后“唰”的一声,他感觉头皮上空一股急速的凉风划过,定睛一看,一柄开刃的长刀深深地卡在他视线平行的床头上。
只要再向下一厘米,就能卷下来他身上的一层皮。
他凝神看着这只有些眼熟的“神兵”,终于恍然大悟地想起来,在很久之前的一个梦里,林穹就扛着这样一把超级长的大刀告诉他:“我的四十米大刀已经饥渴难耐,我允许你先跑一米?”
岑子陌连忙松开林窈的手腕,回身一看——
只见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脸黑如锅底的林窎。
“林……林先生?”饶是厚脸皮如岑子陌在占便宜的时候被人家小姑娘的家长抓包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虽然在他俩说话的时候,林窈一点也不像被占便宜的,她甚至还坚持不懈地像一只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往岑子陌的身上缠。
岑子陌硬着头皮道:“您不是在海市么?怎么回来了?”
“爸爸如果再不回来,还不知道你都是怎么欺负小妖儿的。”梦里的林窎似乎把平日里的气场具象化,身后萦绕着黑气,面无表情地把长刀从床头上拔下来,抵在岑子陌的心脏上。
岑子陌低头看了看划破皮肤的刀尖,又抬头看了看一脸残酷冷漠的林窎,忍不住提出一个疑问:“我是不是在做梦?你什么时候开始自称‘爸爸’了?”
除了在梦里,林窎怎么可能这么中二!
林窎并不回答,冷笑一声道:“爸爸给你变一个魔术怎么样?”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长刀,邪魅一笑:“你知道爸爸是怎么把它变没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