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摇头垂下眼睑,长密的睫毛在脸上透出长长的阴影,“妾身不敢。妾身谁也不怪,只怪自己无能。”她抬起眼眸,泫然欲泣,“只是妾身不忍忘了他,如果此时再要孩儿。。。。。妾身怕他再到我的梦里来哭。。。。。妾身常常梦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孩。。。。。。啼哭着对我说,娘亲。。。。。。不要忘了我。”
说罢,陈安宁用双手捂着脸,眼泪无声从指缝中掉落。
齐王轻轻阖上双眼,紧紧抿着嘴唇。那个孩子,他当时也是期待的啊。
“本王出去走走。等会再来。”齐王起身往门外走去。
陈安宁透过指缝看着齐王出门的背影,缓缓把手从脸上拿开。
平静的脸上,有点点泪痕。陈安宁望着门外,抬手轻轻抹掉泪渍。
承恩侯府。
祁修远和馨宁两个去寿康园请安。陪王太夫人说了些话,也说了吴老伯一家的事情。
临走时,王太夫人把馨宁拉在一旁说了一番悄悄话才放她走。
回到和顺院后,两人洗漱完毕上床歇下。
馨宁感觉到有一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的腰上游移。她闭着眼睛按住那只手,却被反握住。
“还没结束?”祁修远在他耳边哑声问道。
“结束了。但是今天不行!”馨宁依然闭着眼睛,弯着嘴角道。
“为何?”祁修能撑起一着胳膊,盯着馨宁的脸庞。
馨宁睁开眼睛,看着祁修远一副探究的模样。轻笑道:“因为今日是端午节。是九毒日之首,最不能做的就是。。。。。。这个。最好直到月底都不能。”
“九毒日?刚才祖母拉着你就是说这个?”
馨宁道:“夫君。虽说是九毒日本来讲究的是九日,可这九日基本跨了整个月。所以整月都计较更好。别人家的女儿这个月都是要回娘家住呢。太夫人也是为了你我二人以后着想。”
祁修远无力倒在床上,摊长四肢。苦笑道:“以前真没觉得这个日子如此惹人厌。”
“服药百颗,不如一宵独卧。”馨宁轻笑。
祁修远猛一个翻身,覆在馨宁身上。“那我亲亲你,望梅止渴总是行的吧。”
一语言毕,已经攫取馨宁柔嫩的双唇。
唇齿交错,由浅至深。
祁修远的手滑进了馨宁的裙中,扶上那处神秘地带。
馨宁不满道:“世子!”
祁修远叹息一声,将手拿出来。又轻吻了她的额头道:“真是自作自受。咱们讲究九日就行了。”
馨宁嗤笑,“太夫人说了,还让李妈妈在这守一个月。”
祁修远闻言索性拉过被子蒙在头上。
第二日,馨宁吃早膳时。
徐妈妈道:“少夫人,您猜怎么着。听说,厨房里摘菜的小红早上因为来厨房晚了一刻钟,被张妈妈一顿掌掴。脸肿的老高,鼻血流的哟。老奴去时,她正拿凉水洗呢。”
馨宁了然,“小红?看来那天是她绊倒的你。难为了那张妈妈今日才动手。”
徐妈妈也笑道:“那张妈妈也是精明。那天掌嘴失了面子,忍着羞耻把这几日的活计干好。也让小红把活计干好。今日才打小红,算作找回面子。更是泄愤!”
“随她去吧。今天起我又不管这些事了。”馨宁又叮嘱道,“但是你们几个还是要小心。别被他们抓了错处。我怕我来不及出面你们就吃了大亏。”
春蕊和徐妈妈都慎重点头。
“不如,我们自己建立一个小厨房。”馨宁突然说道。按照王太夫人和祁修远话里的意思,现在不过是面和心不和。
自己建立厨房,在吃食上既放心又便捷啊。嗯,等哪天和祁修远去向王太夫人请安时,商量一下这事。
“少夫人的提议是好的。只是怕是很难。据老奴所知,府中也只有王太夫人有小厨房。靳太夫人和侯夫人都没有呢!”徐妈妈慎重道。
“奶娘放心,我不是马上就要提这事。等以后再说。”他们和二房好多纠缠,她还不清楚。等到祁修远哪天愿意告诉她了,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