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晖到车库去拿车,远远的看着范欣欣穿一件貂皮大衣,正靠着他的车前抽烟,他一阵头疼,到底走过去叫:“欣欣。”
范欣欣看到他,将烟丢在地上踩灭,说:“清晖,我特意在这里等你。”
何清晖站在车门前问:“有事?”
范欣欣走到他面前,与他靠近,眼睛含着泪,楚楚动人的说:“清晖,你知道,我一直不承认我们的关系是有苦衷的。可是你不能随便就去找个女人来气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何清晖想说真是天大的误会,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说:“欣欣,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我跟明月是真心的,希望你祝福我们。”
范欣欣双手攥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却是真的要哭了,她颤声说:“清晖,你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欣欣,你是聪明的女人,不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何清晖说着打开车门,“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黑色车身从范欣欣面前无情滑过,她心里瞬间涌起了无穷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湮灭。
何心武的电话果然是有用的,这天袁明月伤好后第一天来上班,袁庆年就召开大会,宣布为她新增一个董事席位。这一次袁明月没有准备发言词,她只是站起来,微笑着向大家点头致意。袁明俊与她相对,脸色难看,她同样不给他好脸色。
谁知冤家路窄,中午袁明月在公司旁边的一家日式餐厅吃寿司,又碰到袁明俊。他穿一件蓝色衬衣,外面套一件V领暗红色的毛衣,袁明月觉得他这身打扮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日式餐厅,而应该是在离这里不远的建筑工地上。袁明俊自己当然不觉得,他主动坐在袁明月旁边说:“明月,我还小看你了。叶圣非刚走,马上就能搭上何清晖。”
袁明月在面子上一向与人为善,可是这个袁明俊最近三番五次触她逆鳞,她实在难忍,说:“人各有路。你要是看不惯,大可以也去找个什么张清晖,马清晖的,我可不会对你说三道四。”
袁明俊不提防平时那么好说话一个人,忽然口齿伶俐起来,他说:“你别太嚣张了!他不过是个公子哥儿,爱你一时不见得能爱你一世,我等着看你做弃妇的那天。”
“恐怕你要失望了,我跟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就算以后跟他离婚,我也能分到何家财产,他们家拔一根毛也够你干一辈子的。想和我比,你就先歇了吧,怪只怪你没生成女人!”
袁明俊在旁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再说不出半个字,只得愤然起身走人。
袁明月这一番话出尽最近胸中恶气,无比爽快,想想又觉得,似乎毒了些;脑中瞬间闪现出一个人,不禁暗叫,完了,不能跟何清晖那个混蛋学,这么说话太得罪人了。
何清晖与袁明月协议达成,便立即行动起来,赶上一个星期天,他带了礼物过来拜会袁家父母。
陈晓云兴致高昂,吩咐厨房做各种花样菜式;吃饭的时候何清晖说:“我跟明月打算结婚了,伯父伯母这边需要走什么礼仪,可以先跟我说。”
陈晓云虽然盼着这一天,可是真的到来,也觉吃惊,她说:“这么快?”
何清晖看袁明月,她正在跟一根排骨做斗争,觉察到他的眼神,才知道轮到自己说话。她说:“我跟清晖一见钟情,都想尽快生活在一起,还望爸妈成全。”
何清晖绝倒,这一番说辞不知道是哪本武侠小说里的,听起来简直怪极了。陈晓云却丝毫不觉得,“好!好!庆年,你说呢?”
袁庆年搁下筷子看着二人说:“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做了决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夫妻生活与谈恋爱又不一样,你们日后要知道互相体谅,互相宽容,多为对方着想;尤其是月月,不能一直这么任性!”
袁明月想着本来好好演戏就是了,居然借机又来唱衰她,她不禁来气,放下筷子就要反驳;何清晖在旁边看她架势,转脸瞪了他一眼,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居然有点害怕,想说的话到底忍住,心说老娘要不是为了钱,用得着看你这一张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