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清楚,就算她去问,以楚霸王的脾性,也完全不会回答她。
默默又看了一会,外面的楚离歌似是终于满意了。
酿够一坛子酒之后,就停下了手中动作,反而拿起坛子就着月光慢慢挥动指尖。
“这位在干什么呢?”少女狐疑的在房内低声自语,“对着坛子雕花?”
楚殿下当然不会无聊给一个酒坛子雕什么花。
至于他认真的一笔一画以指尖为笔在雕什么?
慕晓枫睁大眼睛凝视一会之后,就浑身莫名震了震。她原先确实看不出他在坛子雕什么,而且隔那么远的距离,只在淡淡朦胧月光下,她就算有一对火眼金睛也没用。
更遑论她并没有。
但是,月色偏移,楚离歌就着月光雕刻,他一笔一画都如此认真,以至动作放得极缓。
慕晓枫便慢慢从他指尖画动的方向,渐渐猜出了他到底在雕什么。
大约一刻钟后,男子对着坛子轻轻吹了吹。月光下,慕晓枫三个字已整整齐齐赫然现在坛子上面。
慕晓枫远远的望着他将酿好的梅花酒倒入坛子,然后封住口,再然后走到深潭边。
在她诧异的注视下,将那坛子缓缓沉入了水潭中。
慕晓枫眨眨眼,再眨眨眼,慢慢转身,轻轻关上了门。
这一刻,心跳莫名有些快还有些乱。
这一霎说不出心头究竟何种滋味,良久,她仍旧静静靠着门,理不出头绪来。
他为她,可以深夜月下酿酒!
究竟他心里……?
清晨起来,慕晓枫格外的安静,连夏星沉暗示明示可以勉强教她酿酒,她也心不在焉的推辞了。
夏星沉也不强求,只默默看了她一会,然后就安排那几位美人先行离开。
待回程时,夏星沉看了看一向奉行沉默是金为准则的离王殿下,很客气的征询了慕晓枫意见,“慕姑娘,还是坐来时的马车回城?”
慕晓枫几乎连想也没想,就笑着点头,“自然,夏公子的马车舒适,最紧要是没有什么让人窒息的压抑气氛,我坐得心里舒坦。”
这是赤果果讽刺外加指责离王殿下的马车,尊贵是尊贵,可让她心里不喜。
因为有座冰山在里面镇着,她觉得心情压抑,而且还感觉窒息的难受。
夏星沉掩去讶异,似非似笑的掠了眼锦衣男子,“既然如此,我们就上车吧。”
转身一瞬,他想了想,又扭头对楚离歌道,“想必离王殿下不喜别人靠近,不喜与人共乘的规矩依旧还在?”
楚离歌抬眸,波澜不惊的转着眸子,淡淡瞥他一眼。正想说话,却见他的和气圆脸侍卫张化正一脸忧色的匆匆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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