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单纯闹肚子,”大夫看他一眼,仍旧皱着眉头道,“但是具体患了什么病,老夫也不知道。”
这大夫平日跟景阳交情不错,又是颇为耿直之人,所以诊不出具体病症,他也不会为了名声就故意含糊其辞遮遮掩掩。
景阳看他不似说笑,怔了怔,手脚慢慢一片冰凉。
半晌,才艰难道,“你是说,他得了不知名的隐疾?”
大夫叹口气,却点头道,“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那他还会不会继续发作?”
大夫看他一眼,立即道,“既然是隐疾,谁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发作。”
什么会不会继续发作?
那是一定还会发作,就是不知道这发作频率怎么样而已。
送走大夫,景阳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想起张广的身份,再想起他的任务,这时他还真恨不得自己也突然来得急病给病倒了事。
但这愿望没实现之前,张广却在当天深夜里,再一次发作了这古古怪怪的病症。
这一回,张广倒不是抱着肚子满牢房打滚,而是极为痛苦的咬着牙关,却跪在地上将脑袋朝着那腕粗的铁栅栏不要命的呯呯直撞。
待景阳第二天知道这情况的时候,张广已经满头血污的虚弱躺在牢房里了。
请来大夫为张广诊治,只能给他止止血叮嘱几句而已。
实在没有办法,景阳只能如履薄冰般如实将张广的情况写在奏折送往宫里。
“病?”楚帝将奏折往旁边一扔,冷峻脸庞满是嘲讽之色,“还真是病得及时。”
楚帝的指示,是让景阳不必理会。
张广一日不将那弓弩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就一直给他在天牢里老老实实待着。
圣命,景阳绝对不敢违。
可事关张广性命,景阳也不敢掉以轻心。听了一堆建议之后,景阳决定给张家送个消息。
“或许张家能够请到医术高超的大夫治好张广也不一定,对吧?”
抱着这种忐忑不安又隐含侥幸的心思,景阳这信送得飞快。
景阳派人送来消息的时候,张宁与君莫问都在大厅。
张宁神色担忧,可君莫问却是担忧的同时,心里疑窦大生。
“病了?还是诊不出病因诊不出结果的隐疾?”
这事怎么就如此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