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白严喜,在会稽和钱塘的某些老一辈人很多都还有记忆,那是当年远近闻名的中医圣手。
不过和很多民间祖传手艺的老医师一样,白严喜虽然识字并熟读医书,但是却没有医师资格证。
但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和名气,找他看病的人仍然络绎不绝,吴忧的爷爷吴荣远当初就找过他看病,因为药到病除,给当时幼小的吴忧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过人生在世不可能一直顺风顺水,白严喜后来接诊了一个五十多岁绝症患者,看过后说有有一定把握,但患者切不能大鱼大肉,更忌讳同房。
患者侯辉倒起初倒也听话,遵照白严喜的嘱咐吃药恪守了半年,病情大有起色,之后就有点忍不住了。
最终因为近了女色而导致调养前功尽弃,最后不治身亡。
家属不依不饶的纠缠白严喜要说法,甚至砸了他的诊所,更是在严打期间举报白严喜无证行医致人死亡。
白严喜最终被判监禁五年。
出狱后家财散尽的他已经无家可归,也再难行医,这些年基本靠拾荒为生。
白严喜当然是有子女的,可惜好人无好报,长子早逝无有子嗣,次子生性薄凉,儿媳更是势力,自然不会赡养白老爷子。
等老一辈人相继去世之后,已少有人知晓SY县东角的拾荒老人是曾经的中医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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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在路上的时候就给张桂花打了个电话询问,得知当初的白医师就是住在山阴一代。
不过到了之后就蒙了,从问环卫到问各个店主,再到问一些小区保安,都不知道白医师这号人物,这附近也没有姓白的人开中医诊所。
吴忧揉了揉下巴,难道白老先生已经过世了?或者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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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白严喜状态可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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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白的,你可够难找的,还认识我吗?”侯厉笑嘻嘻的看着躺在一块纸板箱上睡午觉的白严喜。
白严喜身穿一件脏兮兮的破马褂衫,眯着眼抬头看了看来者。
来人40岁上下,穿着件花格子短袖衬衫,身后还跟着三个黑色T恤的保镖。
“不认识,我也不姓白,我叫黄光荣。”白老头挠着身上的痒痒回答。
他确实没认出来对方是谁,但是看着就知道来者不善。
侯厉一把拎住白严喜的领子,将老头提了起来。
“呦,我的白神医,还学会打哑谜了,当初医死我爸的时候不挺傲的嘛。”
白严喜瞬间就知道了对方的来历,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侯家人,但此刻人为刀俎,就更不敢随便说话了。
“瞧您说的,这位先生,我是黄光荣,姓白的人我一个不认识。”白严喜搓着手显得有些忐忑。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就甩到了白严喜的右脸上,还没回过神来,又是“啪~”的一声打在了左脸。
“噗~”白严喜连着血水吐出一颗泛黄的牙齿,脑袋里全是嗡嗡嗡的声音。
边上的一个保镖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白严喜。
侯厉走道白严喜跟前,用手机拍拍白严喜的脸。
“现在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