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之谦无视他的惊诧,继续说道:“如今云中仙必然已不在东苍,想抓到她证明臣弟的清白,只怕已是死路。幸而臣弟早有察觉,当日为了掩人耳目,臣弟借用了九门提督薛淮琮的一只亲卫混在神机营中,那些人可证明当日情形。”
“如此甚好!本王这就去找九门提督。”
悠亲王转身欲走,苍之谦再度开声。
“多谢五哥,只是只这一个人证,只怕难消父皇疑虑。臣弟搜集了一些太子近年来私囤粮草,笼络群臣,收受贿赂的罪证,只是苦于没找到他与西白、北玄两国勾结的证据。若将这些加在一起,虽胜算不大,或可勉强揭穿太子诬陷臣弟的阴谋。”
“好,本王这就去办!”
“多谢五哥!”
悠亲王儒雅的笑了笑,冲苍之谦摆了摆手,唤来衙役开了门,离去。
黄晓谜自始至终都未曾与苍之谦有过交流,她一边听他嘱咐,一边望着他许久不见的面容。他消瘦了不少,想来要忙的事儿实在太多了,黄晓谜忍不住有些心疼,晃了晃小脑袋,摇掉那些不该有的情绪。
她忽然有些想儿子了,他都关进牢里了,也不知儿子现在如何,会不会被怠慢了,他还不足半岁,身子可不能吃了亏……
记挂着儿子,黄晓谜一出天牢便嘱咐等在外面的凌霄,先去并肩王府把儿子“接”到花满楼,等救出苍之谦再作打算。
安排好儿子的事,黄晓谜窝在花满楼等悠亲王的消息,他去了九门提督府商量救人大计,她也不能闲着,要好好想个万全之策。毕竟事关苍之谦生死,也就事关她任务能否完成,无论如何,她都不容此事有任何闪失。
她得先好好捋一捋。
首先,太子诬陷苍之谦的罪名有三个:
其一,欺君之罪,苍之谦丢了军事图,不管真图假图,他并未禀明皇上,此便是欺君之罪;
其二,通敌卖国之罪,那些西白、北玄两国写给他的通敌书信便是证物,去往梁城和琅山绞杀西白国奸细也是罪证;
其三,弑兄之罪,此罪主要凭借被抓的西白国奸细的证词,以及西白书信中的部分言辞定罪;
其四,诬陷之罪,此罪是以太子妃一案为引,证物是那无字宣纸和通敌书信;
其五,谋逆之罪,罪证就是那信鸽送来的字条。
捋是捋清了,可黄晓谜还是忍不住挠了挠毛茸茸的脑袋。这些罪名都得一一推翻,确实有很大的难度。
还是一个个想办法吧!
首先是欺君之罪,这个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皇上心情怎样,这个可以暂且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