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自起身,拿起了电话:“调动人数,去山底下寻找,一个地方也不能遗漏。”他的神情异常冷肃,嗓音有些嘶哑。
第一次,那些伸手不凡的属下在他眼里成了一无是处的饭桶。
斯卡伦领着米德大夫敲门进来。
“阁下,你该打针了。”自从夫人失去音讯,总统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间卧室里,也自从那以后,帕罗宫的所有批阅文件都出现在这里。
“戴波瑞的葬礼准备怎么样了?”莱勒低沉问。
斯卡伦回答:“一切都准备妥当。”
“下午参加。”莱勒侧目,盯着那张床失神。
“莱勒,我,我想分开睡。”她支支吾吾,低头不敢看他。
他哑然失笑:“给个理由。”
“我怕吵着你,我睡觉爱打呼噜,而且还磨牙,还爱梦游!”
“反正一年我也回不了几次,可以将就。”
她秀脸微蹙:“可是……那样我会有心理障碍。每次一觉醒来看见你的尊容,总感觉自己还是在梦里,因为你高贵的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人,我不喜欢活在幼稚的童话里。”
“这样呢?”他搂着惊慌躲避的她,堵住了她的惊呼……
米德谨慎的为他输液,恭顺低着头,不敢触及他忧伤的眸。
斯卡伦暗自叹了一口气。
车队在雨中停了下来,斯卡伦为他撑着伞。
莱勒弯腰,亲自摆上了鲜花和水果。
戴波瑞坚毅的面孔与他相对。
莱勒眼底隐过一丝歉疚。
*
琪菲坐在总统府的真皮沙发上,神情紧绷。
等她听完莉迪亚的话,那根紧绷的弦瞬间弹射了出来,她啪的一声,将腿上的皮包摔在桌上!
那个贱人!死就死了,难道还要把他的心连并带进坟墓里吗!
莉迪亚心一惊,接着说:“依我说,你们该办婚礼了。”
“说的轻巧!现在他有心情娶我吗?”琪菲怒斥她。
莉迪亚坐下来,悄悄在她耳边低语。
*
黛娜丝被控告杀人,遵照莱勒的意见,将死缓改成了无期。
同月,伊万带着各种重要情报回到了亚威。
他的两鬓几乎被银色覆盖,然,那笔挺的身姿一如往昔。
那双褐色的眸透放着睿智与冷静。
在见莱勒,那眉间的郁色令他不由一惊。
“放不下?”
“没有,”
“但愿没有。”伊万走到沙发旁坐下,神情凝重:“柳乾说的不假,柳念不是他亲生女儿,是他二十年前在福利院抱的,那个福利院我也查过,听院长说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送过来的。那个女人始终都不肯透露姓名。”
一片沉寂。
“三年前,她加入猎鹰组织,期间在特工队受过训练。知道飞鹰为什么看中她吗?因为她和冷红棉很像。东华人素来相信巫蛊和诅咒,他们把她当做诅咒的祭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