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倦虽然就这么算了,但是在几天之后依旧没忘记打骚扰电话,且说出的话越来越不要脸。
“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在你家门口打个地铺,控告你抢我老婆?”
他话语里染着笑意,几乎能想象出他说这句话时躺在沙发上慵懒的表情。
其他人说这话可能还是开玩笑,但是许星倦不一样,他是真做出来这种事。单婉也跟他合作过很多次了,他做事从来不顾及任何人的面子,包括他自己。
“晚上过来接。”她没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人真是离了一秒姜棉都不行,一天要给自己打八百次电话。
许星倦挂断电话,见面前投下来一片阴影,他挑眉,“晚上去接宝贝,你就不去了吧?”
“谁说我不去?”姜予寒坐在一旁,递了一根烟过去。他有点烟瘾,“来一根。”
“戒了。”
姜予寒皱起眉头,你以为玩呢说戒就戒了,“你这个人一看就狠心,连烟都能戒还有什么戒不掉?”
许星倦乐了,“你一看就废物,连烟都戒不掉你还能做什么?”
“……”他无言以对,半晌后有几分不信,问,“真不来?”
“她闻到了会不喜欢。”许星倦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睑,“我跟你一样?毕竟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能抽烟?”
姜予寒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哪里不对,“你们俩该不会偷偷背着我搞什么奉子成婚吧?”
这一看他就把戒烟跟备孕联想到一块去了。
许星倦当然不可能解释,说真话又不是他的风格,“是这么打算的,不然怎么把你家的宝贝骗到我家?”
眼见着姜予寒想动手,许星倦笑了声,“当真了?其实脑子这个东西不仅仅可以用来显高,你觉得呢?”
他微笑,“你该庆幸我俩认识这么多年,要不然你现在已经躺医院里了。”
许星倦起身,都不好意思提醒某人会的那点跆拳道功夫是谁教的。
另一边的姜棉没心没肺,丝毫没觉得离开许星倦有什么。她听到单婉说自己晚上要回去,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失落,“啊……我才来几天。”
“你才来几天许星倦就已经烦我烦得不行了,你要是再继续待下去信不信他直接发微博拉横幅找我要人?”
她耸了耸鼻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那么黏人?”
单婉挑眉,“可能是因为独守空房久了,男人嘛,你能指望他开了荤之后还继续吃素么?”
姜棉被她直白的话语弄得怔住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你昨天抱我的时候可叫的是许星倦的名字。”
她瞪圆杏眸,“我这么渣的吗?抱着你还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单婉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知道就好。”
想着只能在单婉这里呆最后一天,姜棉走之前认真给她做了一顿饭,但是单婉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好像是因为几分钟前去自己房间接的一通电话。
姜棉一直觉得单婉独立从容,即使遇见了难题也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她猜测可能是家里出了什么严重的事。单婉不说,姜棉也不打听,免得触及伤心之处。
桌子上放着一道红烧肉,色泽漂亮,光是闻到味道就让人食指大动。单婉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绷了很久的情绪有些许的破防。
“单婉姐,你要是有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姜棉语气小心翼翼的,伸出筷子给她夹了一块肉。
她抿了抿唇,“没事,只是有些棘手而已,我会解决的。”
单婉拿出一瓶红酒,原本打算自己喝,没想到姜棉也要凑热闹,“别闹,你那个酒量等会儿喝醉了跟哈士奇一样把我家都拆了。”
“胡说,哈士奇那么可爱怎么会干出那种事?”她的表情十分笃定,末了自己去拿了杯子。
单婉额头上划下几根黑线,想着等会儿喝醉了许星倦又要过来闹,伸手想把酒拿回来。可姜棉偏不让,“我都要走了,你还不让我跟你喝一次酒吗?再说了,我现在酒量非常好,肯定不会喝醉。”
见她不信,姜棉举起手,“我保证不会喝醉,今天的姜棉已经不是过去的姜棉了,她的酒量提高了不少。古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就一定要用过去的偏见去约束现在的我?”
单婉怀疑她这能说会道的本事是被许星倦传染的,实在没办法只好给她倒了杯酒,“等会儿你要是喝醉了,我可不负责。”
不事先说明,等会儿许星倦还以为她特意灌姜棉酒。
姜棉知道她在想什么,“没事,到时候我跟许星倦说。再说了我们家我做主,他没有话语权。”
单婉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确定?”
“我确定,他工资卡都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