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被热水烫得迷迷糊糊。
靠在他胸前就睡着了。
睡得很安心。
像是完全卸下了所有防备的模样。
他抱着她又在里面泡了一个小时,水温不够了就加热,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出来,擦干净了身体,轻轻放在了床上。
小丫头现在身下是天蚕丝的布料,没有摩擦就不会痛,她拱了拱身子,歪过头酣甜地睡着了。
慕修辞给她拉上被子来盖好。
他一边系着自己衬衫的扣子,寒眸接着变得一点点冷下来,转身一步步走出卧室,关上了房门。
他拨电话给了董瑞成。
深夜两三点。
董瑞成早就已经熟睡了。
听见电话,看到是慕修辞,他努力让自己变清醒接起电话:“慕先生。”
“顾家前两天有参加投标?”
董瑞成:“……”
是啊这件事都过去好几天了,慕修辞是有多忽略顾家?才没发现。
“是。不过顾先生在最后一轮指标不够,并没有选上。”
“我知道。”
他冷冷道。
如果有那个资格选上,就不用通过年年给他走后门;如果不是走后门失败,年年也不会挨打。
他想起了刚刚来的时候在车上——
慕修辞抱都不敢抱她一下,只沉声问:“告诉老公,怎么你就不会痛了?”
顾时年埋头许久,清亮的眸抬起来,气若游丝地跟他说:“不要碰我。”
不碰她,她就不会痛了。
多残忍的父亲,才会对自己亲生女儿下这种狠手?退一万步说,哪怕顾时年跟他没血缘关系,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碰他慕修辞的女人,就不怕下、地、狱么?!
他恍惚了一下,接着定了定神,踏上台阶冷声道:“顾氏最近手上所有的项目给我一份,要全部的,任何一个盈利的小项目都不要放过,我要让他在这里活都活不下去,跪着来求年年!”
董瑞成心头不由一震!
脸皮僵硬,他勉强笑了笑问:“发生什么事了,小少爷您突然要针对顾家?”
“这不应该问你吗?”他冷冷抬眸,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纸页,口吻中带了责备,“我在苏州回不来,嘱咐你照顾她,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她那张嘴不会吭声,你也不会?”
董瑞成被骂得懵了,第一时间低下头,谦卑地承认:“是。太太出事都是我的不尽责,小少爷您骂得很对。”
可是骂他也没什么用。
慕修辞不能去想顾时年跪在顾家大厅里挨打的那一幕。
会疯。
他死死掐着眉心,极力地忍耐,镇定,才没有现在就冲去顾家,找所有人问个清楚明白,错就错在顾时年偏要忍耐,错就错在他那时候不在她身边!
“就这样决定,明天按照项目单去做,你知道具体怎么执行。”他冷声淡漠道。
董瑞成明白他的意思,点头:“是。我明白。”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