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蒋天瑜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和其余几人一起坐上了前往医院的车。
好在检查结果表明,这具身体只是稍微受了点皮肉伤,好好修养几天之后便能痊愈。
邢东杀人一案,最后也并没有出现什么反转。
第二天,祁子昂便带着人来到了医院。
彼时蒋天瑜正靠坐在床上,等着任母削苹果,在听见门口的动静时,便抬眼望了过去。
“哎哟,二位警官,你们快请坐!”任母十分热情的将祁子昂和陆黎拉到了靠窗的沙发边上,旁边的任父也态度热络的开口就昨天的营救道了谢。
之后任母说什么都要硬往人家手中塞了好几个水果,反倒是搞的两个大老爷们儿无法拒绝了。
还是任父比较有眼力见,不尴不尬的和二人寒暄了几句后,扭头拽着任母就要出去遛弯儿。
很快,这间单人病房里就只剩下床上的蒋天瑜和沙发上端坐着且手中还捧着大苹果的那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陆黎倒也干脆,张开大嘴‘咔嚓’一声,手里的苹果就没了小半个。
丰沛又甜美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后,他嘿嘿一笑,用右腿撞了撞身边坐着的那位的左腿:“祁队,阿姨给的苹果真甜。”
祁子昂表情有些无奈,干脆把自己手中的那个也递给了对方。
随后,他的视线落在了眼下正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啃着苹果的女孩身上,斟酌着开了口:“今天过来,主要是想让你回忆一下昨天的具体情况,做个笔录,没什么问题的话,案子过两天就会结了。”
“好的。”蒋天瑜乖巧的点头。
一问一答之间,这份笔录相当顺利的就做完了。
确认无误后在上面签字又按了手印,她终究是按捺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邢东撂了?”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坚持的必要了吧。”祁子昂淡淡的回应道:“而且在孙天阳死亡案发现场周围发现的脚印,已经和邢东的比对成功了。”
“我其实不太理解……”蒋天瑜皱了皱眉:“当年他既然对邢斐的死存在着疑议,为什么不选择报警呢?”
“如果把邢斐和这几个人相约着去爬山的相关证据都提交给警方的话,最起码不会如此草草了事。”
“大约是因为当年意外事故组给出的结论是邢斐意外坠亡吧,这让邢东觉得司法并不可信。”
对此,祁子昂也只是简单的推测:“这个所谓的复仇,他从邢斐死后就开始计划了。”
“两年前,他还在老家本地的大学里做老师,辞去工作后想方设法的进了江城市师范学院。”
“因为以往的工作需要,他也粗略的掌握了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所以在动手的时候才能如此的干脆利落。”
“不过我们倒也有了一些意外之喜,在追踪邢东所使用的那把枪支的序列号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本市存在的非法地下交易团伙。”
“他所使用的炸药也是来自这个团伙,等过一阵时机成熟了,争取把这些人一锅端了。”
“那程硕呢?”蒋天瑜又问。
“程硕也在我们反复的审问中交代了实情,根据他的说法,当年是王盼盼提议去的景区禁行区,说是那边风景好,拍出的照片也好看。”
“谁也没想到意外就这么发生了,郭桃和邢斐一起失足滑下了了悬崖边。”
“当时郭桃紧紧地攀着边上的石壁,邢斐则是在她下面抱着她的两条腿。其余人见状自然是要施救的,但都是半大的孩子呢,拽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
“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邢斐就忽然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