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明离开后,郁龄将双手揣进奚辞的衣兜里取暖,懒洋洋地挨着他说:&ldo;你这样子过来,明明看到了。&rdo;
奚辞含笑道:&ldo;她挺识趣的。&rdo;
陈明明有眼睛,哪里看不到他现在的样子,明明感觉到奇怪,却识趣地什么都没问,将一个度拿捏得很好。
陈明明这样的姑娘,很适合社会这个地方,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这也是安茹挑来挑去,特地选了这么一个人给郁龄当助理的原因,可以为她挡下很多麻烦,可见安茹对郁龄的事情有多上心。
郁龄嗯了一声,和奚辞想到了一块,想起先前在公司里见到安茹,她心里有些失落难受,说道:&ldo;刚才在公司,安姨叫我去她家过节,我拒绝了。&rdo;
奚辞垂下纤长浓黑的眼睫,艳丽的红唇抿了下,说道:&ldo;那我们明天一起过去。&rdo;
郁龄听了,身体动了下,才说了声好。
然后他又说:&ldo;以后别吃冰的、冻的东西,对身体不好。&rdo;
&ldo;……就偶尔吃罢了。&rdo;她嘟嚷道,觉得这只妖管得比她爸还严。
&ldo;偶尔也不行。&rdo;
她有些蛮不讲理地问,&ldo;那我想吃时怎么办?&rdo;
&ldo;等融化了、不冰了再吃。&rdo;他给了个提议,然后用非常暧昧的语气说,&ldo;不然我含化了再喂你。&rdo;
郁龄:&ldo;……&rdo;
好吧,和这个厚脸皮的妖比脸皮厚,她只有败退的份儿。
等到她的手被他的体温烘得暖呼呼的,某个脸皮厚的妖男才道:&ldo;今天圣诞节,咱们去走走。&rdo;
两人在这儿站得久了,加上某个妖男就算裹得不能见人,身上那种天生就属于妖所有的蛊惑人心的气息依然吸引着路人的目光,让过往的好些人都忍不住看他们两眼才离开。
一人一妖手牵着手走在街上的人流中,如同这世间千万人群中的一员,纵然有些与众不同,却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ldo;你的伤怎么样了?&rdo;郁龄问他,这是她最关心的事。
&ldo;还好,不用担心。&rdo;奚辞懒洋洋地回答,纵使无意,声音依然流露着几分勾人心弦的缱绻。
郁龄在这几个月对这只妖的魅力深有感触,可是这会儿,听到这声音,仍是有点儿不能免疫,只怕一辈子都难以免疫。
妖这种生物,某些时候,对人类的杀伤力太强了。
她抿嘴笑了下,继续道:&ldo;我也不想担心,谁让你不好好待着养伤,要不走捷径也可以,我其实真的不介意的。&rdo;
&ldo;我介意。&rdo;他哼哼地说,宁愿这样慢慢养,也不要重复当年的事。
有时候人和妖在某些方面都是一样的,特别是作为一个正宗的妖类,本性自私凉薄,就算有人死在他们面前,也不会有产生什么心情波动。可奚辞发现,当自己在意一个人后,却无法忍受那人受到一点伤害。
这是他的坚持!
郁龄已经领教过他的固执了,倒没有在这话题上坚持什么。
等经过一家专门卖各种冰淇淋雪糕的店时,很多年轻的男女朋友排队买雪糕,看着挺热闹的。
奚辞看了一眼,问她:&ldo;你还要不要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