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站在沈莲衣身后为她小心翼翼地梳着头发。
“侧王妃,今日您感觉身体可好?”悦儿关心的问她。
自打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多日以来,沈莲衣一直都处在身体不适应的状态,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自己吐得一塌糊涂。
可身体的极大痛苦对于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她的心结不知何时才能够解脱。
仿佛自己犹如浮萍,不知道最终的目的地将是哪里。她每日都会想夏云遏此时会在何处?若是当他得知自己怀有身孕之事会有怎样的心情?如今这样对自己他们来说不知是件好事还是祸事?
“今日倒是比往常好受了许多,等一下你给厨房交代一下做一些可口的饭菜送来吧。”沈莲衣对她轻声说道。
“真的吗王妃?这么多天以来您可是第一次主动喊着要吃东西了呢。”悦儿欢喜地回答道。
“我这就去厨房交代去。”悦儿一边说一边放下手中的首饰,向门外跑去。
“哎,不用这么着急的。”沈莲衣望着她的身影说道。
沈莲衣望着镜子当中那个曾经犹如一朵莲花的自己,如今憔悴毫无血色的脸比往常消瘦了许多。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以往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的身段了,此时她的身体显得格外臃肿,肚子里面的小生命还会时常地跟她嬉戏,每当这个时候她便会觉得自己的生命仿佛又逐渐有了色彩。
在王门将府之中,即便是身体不适和怀有身孕的女子也要时刻保持者一副艳丽唯美的妆容,这是对自己身份的一种基本维护,也是数百年延绵下来的规矩,有时候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费尽心思精心打扮出来的自己为了让谁去欣赏。
就像现在的沈莲衣,她已经好多时日没有见到江景末了,听说他被宴王派去收复刚被宴国战败的一个小部落。
他这个王爷当的可不是一般的辛苦,每天除了早朝上帮宴王处理国事,还要时刻驻防边疆防备别的国家以及部落的攻击。
江景末是当今皇上众多兄弟当中的其中一个,因早早在带兵打仗功成名就,如今在朝中上下更是地位显赫,当今皇上为之重用。
他是一人敬上万人之下被黎民百姓敬仰的景郡王,也是叱咤沙场一句话可退三军的开国将军,就连当今宴王做起决定也要听从他三分意见。
宴国民间有所传闻,说是宴国若是如果没了他江景末真不知道该会是个什么样子。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悦儿便神采奕奕的跑了回来。
“这可多大的功夫,你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儿了?”沈莲衣问道。
“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儿了吗?我刚去厨房时听丫鬟们都在议论着您呢。”
悦儿故意不一下子将事情说清楚。
“议论我?她们议论我什么?不过这也倒不稀奇,我早已经习惯她们背地里颠三倒四了。”沈莲衣云淡风轻地说道。
“可这次不一样,我过去的时候大老远管事的就过来迎接我呢,他们说呀侧王妃怀了身孕以后景郡王日后肯定会更加宠幸与您,那还不得早早地巴结您一下喽,他们还说王爷临走之前交代过厨房日夜要有人坚守岗位,随时恭候您的指示。厨房上下专门为你准备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和补食都是将军亲自安排送来的,我刚才过去的时候还专门看了一下,有好多都是稀有的贡品呢,王妃您看王爷对您有多好啊,自从筱姑娘去世以后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王爷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自从您进王府的第一天开始王爷对你的好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悦儿言语流利地向她交代着这些她看似漠不关心的事情。
“筱姑娘?你刚才所说的筱姑娘又是谁?”沈莲衣望着她问道。
悦儿一脸的惶恐,知道自己一时兴起说错了话,她自己做了亏心事此时已经不敢在看沈莲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眼神,便只好支支吾吾说道:“这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侧王妃不必在意。我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
“是啊,都过去五年来,如今说来听一听只当是听件故事了,我又岂会在意?”沈莲衣所将这话说的不在意的样子,可见悦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却是对此事也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