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吼碎天地的吼。
这四面布墙,这一条轻被,自然而然是无法隔绝天地之间的喊杀声。
哆哆嗦嗦。
藏头露尾。
盖住这边,露了那边。
藏在被子当中的永亲王是十分愤恨这条被子太短了,拉一下,脚出来了,这怎么可以,万一妖兽啃了自己的腿怎么办,那么腿踹一下,头出来了。
“呼~~。”
凉快。
好冷。
这颗宝贵的脑袋怎么能暴露在外面呢,腿被啃了自己还能活着,但脑袋要是没了,我还能拿什么挣扎啊。
在扯。
周而复始。
恐惧依旧。
永亲王在慢慢的折磨他的神经,折磨他那沾惹了太多气味的被子。
“杀~~。”
城外吼,是城外的声音,这声音是出自城外的,这不是妖兽的声音,这声音是人口中的语,这不是一个人的话。
“呼~~。”
驻扎逸水,互为犄角。
这一刻他们来了。
玉色长城,亮银甲,见天月甲色,而就在城头外,妖兽狂乱的右侧,亮银惹血成一色,是人,是羽策。
他们来了。
他冲锋了。
烈马敲碎泥土,人提寒冷长枪,他们在冲锋。
队首,那个冲的最快的那一个。
队首,那个最单薄的那一个。
队首,那个最冷静的那一个。
队首,那个手中枪最寒冷,最妖异的那一个。
队首,如梦似幻。
队首,梦里景象。
那不像是真的,就在城下冲锋的羽策最前沿,最前方,他们的将军,他们的将军好单薄啊。
女娇儿。
那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