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风城天然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跟他不熟或者是陌生人就会被他的这股气场震到,从而拘谨起来。 俞风城却没有可以摆什么架子,倒是很想跟他们随意的攀谈攀谈,问起杨云鹏的工作近况,杨云鹏已经从原来的公司辞了职,靠着父亲的关系进了厂子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干部,当然这些跟白手起家
的俞风城比起来简直就羞于说出口来,所以杨云鹏支支吾吾的,俞风城便也不好再问,一时间,同坐四人均无话可说了,尴尬横行。 “杨叔你们请自便,就当成是自己家,我上楼看看孩子。”俞风城找了个借口抽身而去,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他们又都带着仰视的情绪,实在是没有办法沟通,留下去不仅会让他们亚历山大,自己恐怕
也要在那样的尴尬中灭亡了。
俞风城上去的时候,糯糯正在专心的心无旁骛的写作业,一会侧着脑袋思考一会儿,一会儿在作业本上刷刷刷几笔,连俞风城走进来了都不知道。
俞风城站在糯糯身后看了看,没有打扰,又静悄悄的转身出去进了自己的书房,打开电脑,打开游戏,摩拳擦掌,跟同胞们一起开黑。
厨房里,林妈摸着林轼薇的腰身,念叨着:“确实是粗了一圈,不过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现在才几个月啊,等过些日子身子才显得出来,我当时怀名贵和名巍的时候四个月了还没有身子似的,但是从第五个月的时候忽然就大起来了,还一生就是两个。呵呵呵。”李嫂笑着说着她家的那两个双胞谈兄弟,那两个双胞胎兄弟一个德行,秉承着活到老啃到老的传统,三十好几成了家的人了,动不动还就跟李嫂伸手要钱花,不是缺了这个就是短了那个,反正每个月总有那么个理由要钱。李嫂当了一辈子阿姨了,就两个儿子,手里没有一份养老的积蓄,全被两个“好儿子”给瓜分去了。就在前几个月,老家的房子要拆了,房子是在李嫂和李叔的名下,老房子拆了以后政府给按照房子面积分了两套
房子,两个儿子,一天到晚手在老两口门前要那两套房子的产权,李嫂没办法,只能一人一套给分了,而老两口则什么也没落下,仍旧住着另一间十来平米的老房子过活。
但是李嫂无怨无悔,就像中国的大多数父母一样,背着孩子的一生,背着学校,背着房子,背着余生。
林轼薇了解李嫂家的情况,平时多多少少都对李嫂照顾一些,李嫂是个老实人,你对她好她就对你好,一点都不含糊。 厨房里的人讨论着这腰围妊娠反应,厨房外的人,客厅里的坐着的人,刚开始还规矩的坐着喝茶,不一会儿,宋小暖就闲不住了,站起来活动活动腰身,四处看看,这摸摸那看看,一副没见过多少市
面的样子。她四岁的小外甥女跟在她身后如法炮制,也是这里戳一戳那里捣一捣,手和脚都闲不下来。
“切~”对墙上挂的一幅画,宋小暖嗤之以鼻,欣赏不懂一颗扭曲的树有什么好看的。
“姑姑,我想要这个。”四岁的小女孩妍妍指着楼梯的橱窗里的一颗水晶球说道。
宋小暖四下看看,没有人注意她,拉开了玻璃柜,取出那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那颗水晶球是上次俞风城去法国参加慈善拍卖会以八十万的几个购得的,摆在这里权当是装饰。
妍妍捧着那颗水晶球,说道:“真好看。”又跟着宋小暖一路往上走去。
“姑姑,那只鸟好漂亮啊。”小女孩又说道,宋小暖一看,确实是非常精致,一只五彩斑斓的画眉,用金丝线银丝线做的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路边几块钱一个的地摊货。
宋小暖手又痒痒了,拉开橱窗将那只鸟拿出来把玩。
“姑姑,姑姑,我要。”小女孩吵吵着。
“嘘~”宋小暖指头竖在嘴上嘘了一声,将东西递给小女孩,小女孩开心了,左手水晶球右手一只金丝雀儿,屁颠屁颠地跟在宋小暖身后。 宋小暖上了楼,在走廊里串了串,摸进了一间房,正好是林轼薇和俞风城的卧室,卧室宽敞明亮,有落地窗和大阳台,地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宋小暖眼睛发亮,脱了鞋赤着脚踩上去,小女孩有样
学样,两个人在像在自己家一样丝毫不知道收敛。 忽然,宋小暖的目光被梳妆台上的一串项链吸引了目光,那是串钻石项链,市面上价值六千多万,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布林布林的光芒,宋小暖咽了一口唾沫,哪有女人不爱首饰的,尤其是漂亮的首
饰。 宋小暖朝梳妆台走过去,拿起那串项链爱不释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好久,就是舍不得放下,她想到下周如果带着这串项链去从那家同学聚会,脸上该是多有光啊,虚荣心就能被最大程度的满足,
想着,宋小暖就将那串项链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姑姑。”小姑娘叫到。
“嘘,我们只是借一下你林阿姨的东西,用完就还给她,你不要告诉别人听见没有,如果你告诉别人我就告诉你爸爸妈妈你上次偷他们的钱买小吃。”
“不说不说。”小女孩呗宋小暖给唬住了,她确实偷了她妈妈钱包里的钱买了吃的,正好被宋小暖撞见了。
“好了,快走。”宋小暖催促着小姑娘,一出门,居然跟林轼薇撞个正着,宋小暖本就提心吊胆的一颗心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惊恐的看着林轼薇。
林轼薇倒是奇了,她什么时候进了自己的房间的,林轼薇对于这种不经过别人允许随便进出别人私人领域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是碍于是亲戚又不好说,只说了句:“饭快好了,下去吃吧。”
“好好。”宋小暖惊魂未定的拉着小姑娘走了。 “哎,等一下。”林轼薇忽然叫住了宋小暖,宋小暖吓得一个激灵,转过头问:“怎,怎么了?”难道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