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拉着你一起,哪怕万劫不复。
此时的故彦被沈书锦用神剑威胁,说不心慌定是假的,哪里还能去判断这句话的深层含义。第一反应就是心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不会丢下你。”
两人这边你一眼我一眼的苦涩情意,那边沈书锦白莲花的性格怎么可能毫无感动,手一抖,剑尖不小心就在故彦脖颈处划开个口子,顿时疼的他一颤。
“师父!”感觉到颤动的御邵湮身子微僵,空气中的血腥味分明更浓郁了,“你怎么了?”
不及故彦答话,沈书锦就硬着头皮斥道,“你们不要执迷不悟!”
所以说,男主的光环并不能改变他固执而且蠢笨的本质。故彦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凭借他仙人的修为,想要从一个刚刚飞升的散仙眼皮底下逃脱,那绝对是小case。
但是,他需要证实一件事。。。
“我没事。”故彦安抚似的用另一手摸着御邵湮的头,微微偏过脑袋,斜视沈书锦,面无表情的要求道,“我要见南枝。”
诛仙台早就乱成一团,大多相同的仙界衣袍,难以辨别身份。可故彦刚刚跟天藏伺机出击的时候,却看到异常熟悉的背影,熟悉的有一种违和感。
他感觉,有个秘密似乎到了该出炉的时候了。
沈书锦神情微变,眼神一扫四周,“不要转移话题。”
“沈书锦。”故彦沉声,“我要见南枝,否则,我要带他走,你拦得住?当初我在巫蛊虫林跟你说的话,全部都当作耳旁风了。”
尽管向来宽容,沈书锦仍旧能听出这语气中的生硬和怒意,咬着下唇将剑锋压进几分,低声道,“恕难从命,还请老祖先将这魔头送下诛仙台。”
真是对牛谈情。如果不是现在的姿势不对,故彦一定会狠狠的拍几下沈书锦的头。为什么就这么固执呢?为什么呢?!
“也罢,如果看见你出事,他应该会主动现身的吧。”
闻言,沈书锦神色瞬凛,下一刻,故彦的身体迅速前倾,手快速的勾过御邵湮身上捆仙索的结,解开了他束缚。
一把素伞凌空出世,伞面合圆,阵阵暗香浮动,纷纷落落的桃花雨一片片吸附在银翎之上,让握着它的沈书锦使不出力气。
同样是神器,这把‘桃弑’显然更高级一些。
故彦仍旧背对着他,灵力从指尖输出,控制着空中伞,也控制着银翎。这是第一次用桃弑做武器,可莫名的,他用起来得心应手,想都不用想脑海里就会浮现大量的术法。
就像那些不受控制的梦境片段,和悄然无声的眼泪。
值得一提的是修魔的好处——身体恢复的速度总是异于常人——御邵湮被折磨了两天一夜,纵然被解了束缚,也无济于事。身子软的像是棉花,蹭着故彦的大腿,枯竭的丹田广纳灵气,苍白的面色逐渐恢复了些红润。
倒是急的沈书锦脸色发白,维持着翩翩公子的形象,抿着唇不吭气。
“你的手。”御邵湮能做出动作的第一反应就是握住故彦的手细细查看,包着的布条已经有些松散了,一揭开就能看见掌心上被烧灼和震裂的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珠,“疼吗?”
“不疼。”故彦摇了摇头,将布料重新拉紧,又摸了摸后脑勺被刺伤的伤口,“可惜我不是*凡胎,空有回春之术,连自己的伤都修补不好。”
“我疼。”御邵湮强撑起身子吻上他的唇,浅尝辄止。继而贴着他脸颊,温热的鼻息喷在他唇间,低声道,“我心疼。”(某砚深夜码字一身鸡皮疙瘩。手动冷漠脸)
故彦耳根微微泛红,这种场合绝对不适合*,可是跟御邵湮越久,他便越没有抵抗能力。只是这样算不上撩拨得撩拨,就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两人床笫耳鬓厮磨颠鸾倒凤时欲仙欲死的快感,一股火热向小腹袭去,又快又猛。
。。。。。。真是太丢人了!故彦默默的用灵力将自己罪恶的源泉压了回去。
南枝还是没有出现。故彦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的穿过御邵湮变长变赤的头发。并不是他们不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只是这些仙家眼里,打败妖皇救仙帝才是当务之急。
一旦他们反应过来自己能力的差异,浮躁的心绪稳定下来,那么目标必然又会回到御邵湮身上。再想逃,可就迟了。
揭秘固然重要,但是能够顺利逃离,才是最重要。
“走得了吗?”故彦扶着他站起身,看着他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从乾坤袖里取出一条腰带,站到他身前微微下蹲,认认真真的吐出三个字,“我背你。”
“。。。。。。”
御邵湮直到自己被故彦被在背上,再用腰带固定住,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紧贴着他脊背的胸膛感觉到温暖,仿佛经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书锦睁圆眼看着两人一边秀恩爱一边躲开拦路的仙者,手腕猛然一用力,灵力强行贯穿银翎,震碎桃花瓣的同时自己也被反噬的胸口一闷,差点窒息。
空中的伞半开半合,最终打了个转,朝着故彦离开的方向飞去。沈书锦跌坐在原地,捂着胸口喘气,眼睛都染上了湿润。
突然一股暖流从他的后背输入,他身子一挺,回过头略显沮丧,“南枝师父,他们。。。。。。”
南枝止住了他尚未出口的话,目光清澈见底,直到输完了一个周天的灵力,才抬头望向远处,“你好好养伤,剩下的为师会处理。”
归墟,你猜到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