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雁起身出去了,问着商务调查的一行人何在,都等在滞留室呢,他把谢纪锋叫出来,耳语了几句,谢纪锋在皱眉头,又把仇笛叫出来,耳语几句,皱眉头的表情,接着传染给仇笛了。
“你们对这种事有经验,她背后是不是有人?”肖凌雁问。
“当然有。”谢纪锋道,郭菲菲一个人完不成从泄密到产业的全部过程,这下家是谁,可能比她更关键。
“你好像有话说?”肖凌雁瞪着仇笛,仇笛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想到什么可笑的故事。
“有。”仇笛点点头道,看了看肖凌雁急切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其实让她开口很简单,不过我怕你未必接受得了?”
“什么?我怎么接受不了,我巴不得这事马上解决呢?”肖凌雁愤然道。
仇笛眼不眨地看着肖凌雁,突来一问道:“其实,你都知道是谁对么?”
肖凌雁一怔,然后愕然侧了侧脸,不悦地道着:“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拿你最怀疑的那位,试试她不就行了……知道下家出问题,她扛着就没意思了。”仇笛道。
肖凌雁看着仇笛,像看外星人一样,脸上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然后一言不,掉头就走,叫着警察,去审讯地见郭菲菲去了。
“你知道是谁?”谢纪锋有点好奇地问仇笛。
“我可能知道,但她,肯定知道。”仇笛看着肖凌雁的背景,莫名地道了句。
谢纪锋没太听懂,不自然地耸耸肩回头问仇笛:“我说,你怎么越来越神秘了?”
“就像您讲的,神秘就像女人的比基尼三点式,穿着吸引眼球,脱了一文不值。”仇笛笑了笑。
这句谢纪锋听懂了,那是根本没想告诉他的意思………
肖凌雁走过审讯室的时候,稍稍有点不舒服的感觉,钢筋水泥筑成的笼子,狭小的空间、灰暗的色彩,显得很压抑,一位经警起身给她让座,她没坐,直接走到了抽泣的郭菲菲面前。
才二十几岁,怎么看也让人觉得于心不忍,肖凌雁掏了张纸巾递给她道着:“擦擦,看来我得换助理了,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们家。”
郭菲菲没接,脸侧过了一边,两行泪像泉涌,一下子扑满脸颊。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走呢,其实你如果早点走了,这件事兴许就石沉大海,永远不会有结果了。”肖凌雁问
郭菲菲没有回答,在抽泣着。
“别误会我,我来看你最后一眼,不是出于同情,也不是想感谢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其实想说句对不起的。”肖凌雁道,脸色敛起来了,又恢复肖总裁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郭菲菲有所触动了,她慢慢地停止了哭泣,仇视地看着肖凌雁。
“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你的忠诚,比我小叔和堂弟的吃喝嫖赌还让我不适应,你的演技太差了。”肖凌雁道,她附身看着郭菲菲,昔日情同姐妹,此时却如仇人相见,这个转换,让警察怎么也看不懂,怎么可能如此地行云流水,没有一点情份?
郭菲菲仍然没有说话,她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肖凌雁。
“你坚持很让我敬重,不知道蹲几年监狱之后,你还会不会这样看着我?你不会不清楚吧,商业间谍也是罪,以你于的事给瞳明造成的损失,你说要坐多少年?三年?五年?还是更长时间……”肖凌雁问,直勾勾看着郭菲菲。
也许这是让一个如花年华的女孩最害怕的,她表情一丝松动,然后满脸忧郁,那恐惧慢慢的蔓延到了她的脸上。
许久,仍然无话,肖凌雁像是放弃了,挺直腰无所谓地道着:“那你扛着吧,警察会把很多查出来的,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市里买了一套房子?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肖广鹏的幽会地点?真以为我不知道……丑事我就不说了。
肖凌雁要扭头时,郭菲菲却有反应了,她呸了肖凌雁一口,唾到了她身上,像是泄了多年来的不满。
“谢谢你这样,彻底消除了我对你的内疚。”
肖凌雁默默擦擦身上,脸上的唾迹,扭头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来,轻声提醒了一句道:“喂,菲菲,本来我不想来,准备看着你被毁了,可我叔刚才打电话说,想私下解决这个问题,呵呵,看你这个态度,我又不想私下解决了,你要非把我们的家事变成自己的事,那恭喜你,牢底坐穿吧。”
肖凌雁说罢拂袖而去,郭菲菲在最后这一刻却是整个人崩溃了,趴在隔板上号陶大哭,谁也看得清,这里面内情很复杂,不过谁也搞不清,这里面的复杂究竟到什么程度。
不过很意外,郭菲菲开口了。
接着又一个震憾的消息在瞳明纷传了,黄昏时分,又有警察上门,直接到了肖云飞的家里,把模具厂这位元老请上了车,去市里协助调查。
水落石出,教唆郭菲菲窃密的主谋,正是肖凌雁的叔叔、肖云清董事长的堂弟:肖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