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想起从前脚踝扭伤时,也是他上的药,不由问道:“国师,你上药和包扎的动作真是熟练,你以前经常受伤吗?”
君天澜抬眸瞟了她一眼,低头将纱布系好,没说话。
“国师的秘密真多。”沈妙言也不介意,只是笑道。
君天澜包扎好,盯着她的小脸,似笑非笑地说道:“若是本座的秘密被你发现,为了防止你说出去,本座大约会割了你的舌头。”
“可我还有手呢,可以写给别人看哦!”沈妙言歪了歪脑袋,满脸都是不怕。
“那就挑了你的手筋。”君天澜说着,微微抬起下巴,伸手掐住她粉嫩的面颊,居高临下,“所以,永远不要背叛本座。”
他的声音很阴沉,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沈妙言也不知他是怎么了,被吓得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小脸上却努力扮出无辜,“妙妙会很乖。”
君天澜捏着她的面颊左右看了看,沈府寿宴那日,她脸上被花枝划伤的地方抹了药后都已痊愈,如今看来依旧白嫩细腻。
这么捏着,触手清嫩柔软,大约是早上涂了滋润的霜,隐隐还有一股杏仁蜜的甜香。
他觉得手感着实不错,于是又重重捏了几把才放手:“知道就好。叫拂衣进来收拾屋子。”
说着,敲了敲桌面,望了眼外面的天,起身道:“本座出去一趟。让拂衣教你珠算,晚上回来,本座要看见你的学习成果。”
“哦……”
沈妙言倚着大椅,看他拿了斗笠出去,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面颊,刚刚被他捏得生疼,不必照镜子,都知道脸上定是红了大片。
国师大人,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她想着,偏头望向桌上的黑檀木算盘,却并不想学这劳什子的珠算。
她伸手按住算盘,随手拨弄了几下,这算盘声音并不像账房里那样的清脆响亮,而是一种很温厚的声音。
她盯着那些磨得发亮的黑檀木算珠,忽然灵机一动,将大算盘从桌上抱下来,翻了个面儿,算珠那一面贴着地,她随手往前一推,这算盘竟像是个小车一般,往前滚了去。
她觉着好玩得很,也不让拂衣进来收拾屋子了,自己找了根缎带,一端绑在算盘前面,一端绑在远处的大椅上。
她小心翼翼地踩到算盘边缘蹲下,这算盘很大,她人又很小,蹲在上面刚刚好。
她双手攀着那缎带,小心翼翼往前滑去。
她逐渐放开了胆子,正玩得不亦乐乎时,不防帘子被人挑开,君天澜又折了回来。
他是想叮嘱她晚上不必等他用晚膳,谁料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
沈妙言蹲在算盘上,呆呆地看着他,双手还攀着缎带,声音又细又弱:“国师……”
君天澜周身都是阴冷气息,一字一顿:“滚下来。”
沈妙言深深呼吸,努力地扬起一个微笑:“国师,我就是想帮你试探试探,这算珠可还算润滑,听说若是算珠太过棱角分明,拨起来会不舒服呢。”
君天澜额头青筋直跳,压抑着怒意:“那你试着,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