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也成开始兴冲冲的闭关之时,在洛阳城外却迎来了十个奇装异服之人,其中三人,若是细看,叶尘一定能认出来。没错,正是冷傲云、霍思人、花无泪三人和赵无名七兄弟。
望着不远处的洛阳城,十人驻足而立。
“洛阳城总算到了,那你们也应该能告诉我们,把我们这般风餐露宿,跋山涉水请来的人,究竟是谁?”落座歇息后,花无泪问,同样差不多的问题,她在来此的一路上,已经不止问了多少遍,但是赵无名的回答始终是无可奉告,等他们到了府上便会知道。
“花公子,您怎么又问了?既然洛阳城在望,那你又何须再问?一会到了府中,主人自然就会来见你们。”赵无名回答。
同时暗想:你们这一路来,虽然时间上有些赶,但怎么能算得上是风餐露宿跋山涉水呢?哪一天不是好酒好菜待着,香车骏马同行?即便确实没有做到你们所提的那些根本做不到的要求,但短短三天时间的吃喝花销,都已经顶的过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如果这样还算是风餐露宿,那我倒天天都想风餐露宿呢。
只是,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中暗想,毕竟,这几天,他算是彻底摸熟了眼前三人的性格脾气,知道这三个家伙纯粹就是有意刁难自己。所以,若自己的这些抱怨之语,被他们听到,鬼知道他们又会想出什么花招来。
想着,赵无名往边上一引,示意花无泪三人往这边走。
只是,看到他所指的那条羊肠小道,活死人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又走小路?难不成你们都是干惯了偷鸡摸狗之事?所以,不敢走大路,怕见着人。”
须知,丐帮的总舵就在洛阳城中,若是从大路官道进城,活死人原还准备暗中和路上遇见的丐帮弟子取得一些联系,那样,即便自己届时会深陷囵圄,也能留有后招脱身。
只可惜,赵无名等人似乎早已预见到这一点,见到活死人坐地耍赖,他笑着说:“霍长老,有些事还是不要言明的好,不然大家撕破了脸皮,就都会很难看。您放心,虽然三位是被我们强行邀请来此,可我们对三位绝无任何恶意。”
“得了吧,还绝无恶意。”活死人没好气的说:“这一路上,虽然你们是好吃好喝的待着,可真当我们看不出来吗?你们所走的路线,都是十分隐蔽又渺无人烟的途径。我敢保证,这三天里,在江湖上已经有传闻。我、花无泪还有冷木头,都神秘失踪了。”
听到这话,赵无名也只能苦笑一声,因为活死人所说的一点没错,别说是这三天,其实从他们离开红梅园那天开始,江湖上便已经有这样的传闻。
“霍长老,或许你确实说的没错,江湖中是已有这样的传闻。可是,等你到了府上,便知道,与之后的事相比,这些传闻所引发的混乱,不过尔尔。哎,我加主人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也是为了保护诸位,所以,必要的牺牲也是在所难免。”赵无名好一会后,无奈的解释。
只是,在他说完后,一路上几乎不曾开过口的冷傲云,突然手按剑柄,冷冷出言:“洛阳已到,我也已忍三天。今日你若不说明一切,即便拼死一站,我也不会再挪动半步。”
如果说花无泪的话和活死人的话,虽然让赵无名不胜其烦,但却不会太望心里去,那冷傲云的话,即便只是一个字,他也不敢轻视。因为他知道,越是惜字如金的人,越是落字成钉。也完全可以想象,现在自己兄弟七人,若想在什么都不透露的情况下,把眼前三位请到自己主人府上,除了拼死一战,已经别无他法。
“哎…”再三思量过利害关系后,赵无名终于长叹一声:“好吧,既然洛阳已到,那我就告诉三位吧…”
“大哥…”不过,他的话并未说完,站着他身侧的钱为一突然开口,似乎是意图阻止。
但是,赵无名显然已经打定主意,摆摆手说:“无妨。不然以眼下的情况,我若再不说。我们此次请回去的,估计就不会是傲剑山庄庄主冷傲云,毒公子花无泪,和丐帮最年轻的长老霍思人,而是三具方死不久的尸体。同样,我们七兄弟也必会有所残缺。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更不是主人希望看到的。”
说着,他转而望向冷傲云,缓缓的突出了三个字:“六、王、爷!”
这便是他的全部回答,虽然很短,但却已然足够。
当今江湖之中,说起六王爷,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众所周知,他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只不过,他与圣上不同,圣上重文,而他重武,从小便喜欢各种武学。而且,性格豪爽,仗义疏财。可以说,相对于锦衣玉食的皇家生活,他更喜欢草莽江湖。也是因此,他虽然是当今朝廷的六王爷,但却也结交了无数江湖豪杰。
而听到这个答案后,花无泪三人也终于恍然大悟,因为,六王爷的府邸,正是在洛阳城中。
“既然是六王爷有请,却为何要这般鬼鬼祟祟?”活死人站起身来,仍有疑惑的问。
“哎,近一年来,江湖中所发生的事,三位想必已经知道,六王爷是为防三位也找奸人暗害,适才让我等前去相邀。”赵无名回答:“而我们七兄弟,则正是六王爷府上的侍卫,一切听六王爷之命行事。至于之所以要隐匿行踪,也是为了三位的安危着想。”
“原来如此。”花无泪笑着说:“只是,这话听着仿佛是那么一回事,却不知道有几分真实。”
说着,便又紧接着问:“若是按你们所说,那么之前江湖上无故失踪的人,包括我父亲药王和丐帮帮主南宫焱等,都与你们无关?”
“这我也不知,一切请到了王府后,花公子自己问王爷吧。”赵无名微微一愣,转而回答。而看他的神情,对于这事,他似乎是真的不知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