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心头一惊,连忙上前,抱住自家老爷的胳膊。
她哀哭说道:“老爷,您怎能不管正儿啊,他可是你亲生的儿子!现在他差点被人害了性命,
我们怎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正儿先得罪了公主,那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解决的呢?
那个姓夜的歹徒,就可以对正儿下此狠手?我们讨不到公主的公道,去找那夜公子要个说法总行了!”
赵大人听完,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愚妇!正儿先得罪了公主,才逼得夜公子出手,你以为这件事到最后,我们能讨到半点好处?
夫人,你未免太天真了!平日里若不是你纵容正儿胡作非为,哪有他今天吃苦受罪的事!
慈母多败儿,你我都要好好反思自己,别怪我不管他,我这就是在救他的命!依我看,接下来一个月,
就别去国学府上课了,趁机在家养好身体,等病好了,再随我去跟公主还有夜公子赔罪!”
说完,赵大人再次警告赵纨绔不准他怀恨在心,做出一些难以挽回的事。
便甩袖离开,徒留赵夫人趴在儿子床边,心疼地恸哭。
而与此同时,薛府中,也同样是一片对顾诺儿和夜司明的谩骂。
薛家夫妇关起门来,围着受伤的薛雨萌发愁。
薛雨萌哭声最大,满腹都是委屈。
“爹,娘!我只不过说了那顾诺儿几句,她就让侍卫狠狠地打我,还说绝不留情面!
舅舅已经被她害的每天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她现在还仗着公主的身份来羞辱我,
同窗们都看见我今日的狼狈了,这口气不出,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趴在锦被里,哭的肝肠寸断。
此时薛雨萌露出来的后背上,遍布着触目惊心的红色棍痕。
屁股上的更多,只是不方便露出来。
就算刚敷了药,可还是火辣辣的。
薛雨萌趴在被子里,对顾诺儿又哭又骂。
薛夫人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她弟弟镇东将军就被这个小公主告了黑状,现在,她还来欺负自己的女儿!
实在欺人太甚!
此时,薛夫人像是忘了,镇东将军贪污的军饷,有一半都拿来给薛雨萌买了最时兴的裙子和发钗。
那些本能救士兵性命的银子,也变成了薛家桌子上的山珍海味。
薛夫人看向一旁,紧皱眉头沉默不语的薛大人,含冤轻斥:“相公,你倒是说句话!萌儿被伤成这样,
她又是姑娘家家,我看,小公主打的不是她,而是咱们薛家的脸面!萌儿是咱们唯一的女儿,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薛大人不耐烦地出声:“我当然知道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你现在能如何?以卵击石?那是自取灭亡!
你知道面对的是公主背后的陛下吗?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等到小公主变得不重要的那天,也许就是我们的机会!”
薛夫人泪光闪烁:“你这才是天方夜谭,皇上只有这一个女儿,就算贵妃失宠,公主都不会不被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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