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长,正是昨日值守那个,此时一脸晦气,他思索了下,飞快道:“沙漠中,有一种不会飞的大鸟,你知道:它面对应付不了的灾难,会怎么做吗?”
“不知道。”
“它会将头埋在沙子里,屁股高高撅起,假装看不到。所以,你,知道怎么做了吗?”什长扭身问道。
“怎么做?”这士卒傻傻挠头。
“笨蛋!”
什长打了这士卒一下,呵斥道:“那我告诉你:让兄弟们撤开,假装没看见,百姓也疏散掉,让那三位爷,痛痛快快地过去!”
“哦,‘据马桩’就不要管了,还有:再派个人,去通知邢捕头……咱们兄弟,怂归怂,躲归躲,但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是!”
这士卒答应一声,飞快去了。
……
然后。
等杜放歌到来,就发现了:这城门大开,除了拦路的据马桩,官道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都在远处躲着呢!
他也来不及细看,施展轻功,脚尖一点,就从一排‘据马桩’上飞掠而过,出城去了。
“哪里跑?!”
仅仅七八个呼吸,司马虓就是紧随而来,左右一踢,就是两个‘拒马桩’,如炮弹般射去。
唰!
杜放歌耳朵一动,捕捉风声,纵身一掠,竟是正好落在了砸来的‘据马桩’上,踩着它前行。
搭载了这个乘客,‘据马桩’飞行速度一慢。
等后面的‘拒马桩’飞来。
他又脚尖一点,搭乘而上,换了一辆新的顺风车。
后方。
司马虓看到这一幕,不由大怒:“啊啊啊!”
他眼眶通红,如同疯魔,抡起一个‘开山鎏金锤’,身体转了三圈将它加速,猛地掷出。
嘶啦!
‘开山鎏金锤’摩擦空气,发出尖厉的啸声,疾掠砸去。
轰!
飞驰中的‘拒马桩’,被径直命中,如同挨了一发炮弹,整个支离破碎。
其上的杜放歌,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他猛地向前一掀,差点一头栽倒。
这还只是小事。
最重要的是:‘拒马桩’破碎的断木、碎屑,向四面八方攒射。
而他……首当其中!
不得已之下。
杜放歌只能强行调动真气,来进行护体。
平常自然好说,可此时,他已经受了内伤、伤了肺腑,再大幅度催发真气,只感觉五脏如焚。
那种剧烈的疼痛,让杜放歌脸色一白,踉跄了下,差点没能维持住身法。
而后方。
司马虓捡起了自己的‘开山鎏金锤’,整个人狂暴了一般,穷追不舍;而更后面一些,还有虎视眈眈的仇冷。
杜放歌,危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