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俊忽然自得起来,“你不知道,这观风使大人是做煤矿的,需要大量的工人,他们的主力去劫掠,老窝肯定一水的老幼,到时候我们抓住他们,卖给观风使,或者送个顺水人情,他岂能不报答我们?”
“可是……”
“都什么时候了,还关注别人的死活?
老子刚才只是感慨,但是认真就是傻子!”
“倒不是关注他们的死活,主要是他们一听说,观风使的粮草到了,咱们要劫粮,整个部落,不分老幼就全都下山了。”
“什么玩意?”
宇文俊惊得伤口都绽开了,“他们部落是疯了吗?
一点退路都不留?”
“是啊,所以我觉得他们真的是饿疯了,连退路都不留。”
那大汉嫌弃道:“也就是骗骗他们,真正打仗,可不敢要这种疯狗做盟友。”
“把别人当疯狗,当傻子,最后结局往往是自己是疯狗,自己是傻子。”
宇文俊皱着眉头说道:“既然他们全军出动,你就不必去他们部落的老巢了,跟着我吧。”
那壮汉听闻自己有仗打,顿时一张粗糙的大脸笑成了灿烂的菊花。
“少首领,俺终于可以大杀四方了吗?”
“你是不是蠢?”
宇文俊忽然变了脸色,怒喝道:“我他娘的是废物,所以拼命厮杀,也杀不了几个人,你那么猛,岂不是把我们的战利品都给祸害了。
这都是咱们的钱啊!”
“哦!”
大汉的心情忽然郁闷了起来。
而在此时,心情郁闷的不仅仅是突厥的猛士,远在凉州,刚刚结束了战事,平安折返的罗云生,也遇到了人生中少有的郁闷时刻。
“泾阳县子,你是不是疯了?”
话说,刚刚把罗云生要求的物资准备好的魏征,听说罗云生归来,立刻领着一群文官随从杀了过来,而且尚未见到罗云生本人,就开始咆哮起来。
得亏罗云生身边儿都是武人,大多数听不懂文人骂的什么,不然早还以老拳了。
而不远处,早就习惯了这帮文官多变情绪的李君羡背着手,吹着口哨,优哉游哉的退了出去,关老子鸟事儿,而名义上述职,实际上是借机与观风使多亲近亲近的崔雄等人,也毫不犹豫的逃了出去。
魏征一摆手,颇有几分豪气云干的架势,随行的文官立刻止不住。
一个个紧绷着身子,怒目而视观风使别苑的方向。
魏征一脚踹开大门,硬气十足的杀了进来。
本来还怒气十足的魏征,看着躺在床上,缠裹的跟木乃伊一般的罗云生正在嘶嘶的吸着凉气,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呦,咱们长安的俊俏汉子,破相了啊~!听说战场上的你豪气云天,牛气的很,吓得突厥人都尿裤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