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以忍得下来,咱家是个太监,心胸狭隘,这口气,总是要出的。”
“这天底下,除了俺老朱家家里人,谁还能给俺们气受。”
京郊下着小雪,朱植看着极远处祀台上高读祭文的朱允炆,振了振肩膀上的大氅,“你回去跟孙公公说,这件事,孤这些当宗亲的,一定帮陛下把这口气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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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觉得房里似乎进了人,便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
“奴家没穿衣服的呆在被窝里,你个死相却在那里喝茶,好不解风情。”
朱植端着茶碗没理她,细细咂摸了一口,“那个姓郑的走了没有?”
顾烟顿时翻了个白眼。
“你这个怂包,昨晚就这么被吓走了?现在转了天才敢来,是为了捡破鞋喝口汤吗?”
朱植便走到床边,把手伸进被子里狠抓了两把。
“哎呦!你轻点!”
这个小浪蹄子!
朱植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一股邪火蹭蹭的上涨,赶紧离开床沿,“抓紧穿上衣服出来,本公子有正事。”
石大公子转性了?
顾烟可是深知眼前这个石公子的德行,年纪轻轻的却活生生是个色中饿鬼,也亏得是年轻力壮,不然这般留恋烟花,早该猝死了。
“什么事能让你石大公子一大早跑过来,连晨练都不陪奴家来一次。”
顾烟媚笑着坐起身,被子拖曳出大片春光。
朱植直接别过头,打袍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那个姓郑的走了没有?”
顾烟翻身下床,赤着足噔噔噔跑过去,拿起来一看顿吃一惊。
“石大公子手笔真大,问句话都是一千两。”
眼看着朱植瞪眼要发火,马上娇嗔一句,“走啦走啦,昨晚上舒服完就跑了。看你那样,属狗脸的啊,说变就变。”
朱植便解下身上的披风,罩到顾烟身上,“带我过去。”
这披风真好看,料子也是最最上佳的,看这花纹多精美,看这上面绣的龙纹。
!!龙纹?
顾烟的眼睛便瞪直了。
“你,这?”
朱植别抓起顾烟的手,“马上带我过去。”
顾烟吓得哪里还敢有什么话说,一张俏瓜子脸上惊得一丁点血色都没有,慌手慌脚的就引着朱植去了那颜如月的香闺。
“这就是咯。”
在门外,顾烟脑子里还跟浆糊一般,没想明白朱植的身份,就被后者一把推开双门扯了进去。
“呀!”
屋子不大,但很精致,弥漫着一股子清香。
那花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女子,看样子还在熟睡之中,只是眉头微皱,似乎还没有从破瓜之痛中出来,顾烟这一嗓子顿时把她惊醒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朱植和顾烟,颜如月便有些惊惶,刚想大喊,却被朱植上前一把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