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的顾陌珩,似乎睡的不安,一双隽秀的眉,时不时的皱成一团!雪泥发现了顾陌珩翻身的动静,只是扑棱了一会,便慢慢的合上了它的眼。
一夜……转瞬即逝。
顾陌珩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有些微疼,像是饮过酒一般。
他从床榻上坐起,然后揉了揉眉心。
在宴会上,他并未用酒……
可是哪怕他喝了酒,也不会如此的不胜酒力。
只是昨夜……到底是喝了什么?他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顾陌珩坐起来后,在一边的雪泥也立即醒来了。
它摇晃了一下小脑袋,然后蹒跚的像个小孩似的,走到顾陌珩的面前,伸出小腿,眨了眨眼。
顾陌珩看到雪泥,神色不改的从雪泥的腿上拿下竹筒,从里面取出纸条。
等他看到纸条上的字后,本来抿成一条线的唇,微微勾起了一个笑的弧度。
顾陌珩起身后,并未和往日一般,唤侍卫进屋伺候。
他思索了半响,才走到了一边的书桌边上。
研墨完毕,顾陌珩拿起桌上的狼毫笔,在宣纸上写起东西来。
他落笔细润无声,寥寥几笔间,已经将字写好。
虽是寥寥几笔,但是顾陌珩却觉得足够了……
顾陌珩抬起手,唤了雪泥,“雪泥,过来!”
雪泥有些懵懂,然后慢慢地迈着小步子走到顾陌珩身边,歪着小脑袋有些不解。
顾陌珩将纸条放进竹筒里,才轻声地说,“早去早回!”
苏皖凉似乎已经习惯了雪泥,所以顾陌珩便也懒得再换成其他的用来传信了。
雪泥给苏皖凉送信早已熟悉,等顾陌珩将竹筒捆在它的腿上后,它便不用顾陌珩说方向,便自己扑腾翅膀,朝着苏家的方向飞去。
彼时,苏皖凉刚刚起身,眉眼里还带了几分迷糊。
青墨扶着苏皖凉起身,看着苏皖凉眼下的青痕,皱着眉头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
苏皖凉微微颔首,觉得头有些为疼,“大概是昨日去了一趟宫里,觉得十分疲惫吧!”
苏皖凉的睡眠向来很好,一般是闭眼就会到天亮。但是昨儿夜里也出奇了,她辗转发侧,怎么也不能入眠。像是有什么事情。还未好好的处置一般。
到底是何事,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因为不清楚,所以苏皖凉只好对青墨说了谎。
好在。青墨相信了,更是心有余悸地说,“宫里,的确很累!!”
苏皖凉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下的青痕十分的明显。
她垂下眼眸,想了想才对青墨说,“前几日买来的软膏。拿来给我用用!”
前几日韩大夫送来了一瓶他自己研制的软膏,说是有提神的作用,就送了一瓶给苏皖凉,苏皖凉一直没用,就让青墨放在了柜子里。
苏皖凉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啪”的一声。
苏皖凉身边的丫鬟,都是她身边可信的人,因此对于院外的动静,他们似乎也有些习惯了。
连青墨都忍不住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手里的簪子放下后,才缓缓地走出去打起帘子。
果然,青墨刚打开帘子,一只白色滚滚的雪鸟便从屋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