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乔小姐来例假了,看她的情况应该是痛经导致昏迷。”
冷眸一凝,战少尊不明白:“女人例假也会痛?”
路扬谨慎地开口:“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乔小姐可能体寒的缘故。不过,她好像曾经用过精神类镇定剂药物,吃得有点猛,以至于初潮来得很晚,可能会对以后的生育有影响。”
战少尊目光烁烁,眸色冷沉了下去。
“出去吧,关于她用药的事儿,不准在任何人面前提一个字。”
“是,老大。”
——
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她十岁,捧着爸爸妈妈的骨灰盒,奶奶嚎啕痛哭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奶奶心脏病突发猝死……
梦里,巨大的紫藤树下,少年高大颀长的身躯斜斜地靠在树边儿上,逆着光的面容模糊不清,他朝她伸出手来——
“小宝贝,别怕,有我在。”
那声音熟悉得仿佛来自另一个天际,遥远得特别不真实……
是谁?
她伸出手想去抓他,可手里一片虚空,什么都没有。
少年的影子像沙漠中的海市辰楼,一瞬间消失在眼前。
不管她多么害怕,多么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叔叔婶婶也不要她了。
她是一只可怜虫……
好孤单,好难受,心揪得好痛,她浑身颤抖着,口里喃喃着:“别走……别走……”
“我不走。”
耳旁,独有的磁性阴沉的嗓音灌入耳朵里,一双粗粝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谁?
乔宝贝惊得肉跳,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战少尊的床上,鼻间都是男人的阳刚味儿。
坐在床边上的男人不喜不怒地看着她,指尖的烟,缭绕生雾。
条件反射,她下意识往里边儿缩了一缩。
一觉睡醒,痛经已经缓解,可是心头的愤怒还没缓下去,记忆在大脑中回拢播放,她没法儿接受才十九岁就成了已婚妇女的事实。
乔宝贝怒目以视:“王八羔子,我到底哪儿招你惹你了?终身大事能不这么开玩笑吗!”
战少尊没有回应,以一种异常沉寂的姿态坐在那里,昏黄的灯光下,他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烟,吐出。
烟雾升腾,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黑夜的孤冷之中。
见他沉默,乔宝贝气咻咻地低吼:“你耳朵聋啦!”
男人依旧默然以对,可眸底的倨傲和阴沉一如既往。
人渣的思想境界,她想不通。
咬牙一口,最后她只能软磨哀求:“四叔,咱们谈谈成么?婚姻大事能不能慎重点儿?再说……再说,我才十九岁,大学还没毕业,要被同学知道了,还不遭人笑话?”
眉头紧锁,战少尊慢腾腾地吸了一口烟,晲过来的眼神儿是不可一世的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