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走到了安仁殿,李渊没理会发牢骚的平阳公主,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之后才没好气对着在场的公主们说道:“据为父所知,宽儿之前回京可是拜访了高密的,至于宽儿为何不来拜访你们这些做姑母的,难道你们不知?”
一军之将,可没什么小女儿之态,可听到李渊这么一说,平阳公主却难得的脸红了,没敢继续说下去,一旁的襄阳公主讪笑道:“不管如何,在场的众位姐妹总归是宽儿姑母吧,三年不回长安,回到长安城却不拜访总归······”
话没说完,李渊打断了,“你们还知道你们是宽儿的姑母,当初毁约之时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是宽儿的姑母呢?当初对宽儿视而不见之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渊骂的可不单单是平阳公主一人,那是把在场的所有公主都给骂进去了,众位公主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只有高密公主笑呵呵,一言不发,虽说李渊骂了所有人,可是这个你们之中可不包括她和段纶夫妻俩。
平阳公主和襄阳公主今日的话中之意,李渊还能不清楚,无非是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了,想到了和李宽合作的高密公主如今生活富足,又想起了这个财神爷一般的侄儿了而已。
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更何况开口的还有最疼爱的平阳公主,李渊摇了摇头,叹到:“罢了,宽儿的产业为父还能做些主,你与襄阳派人去与小泗儿谈吧!”
长安城中的油水都被楚王府给抽干了,剩下的没多少,平阳公主和襄阳公主可不在意,见李渊发话了,襄阳公主便道:“父皇,女儿听闻宽儿在组织闽州修路,女儿也想为大唐出一份力啊!可惜女儿派去的管事被宽儿拒之门外了。”
水泥路虽然还没有修完,可是已经有不少来往于闽州和关中之间商户开始叙说水泥路的好处,虽说要交过路费可是安全啊,还能节省不少的时间,多的都赚回来了,商户们越发觉得这修路的勋贵们是好人,名声自然不差。
而襄阳公主的夫家乃窦家,窦家虽不属于五姓七望,可依旧是世家之一,世家如今被李世民打压的厉害,而新崛起的贵族却因为修路一事在闽州、甚至关中之地都有不错的名声,眼见着比老牌世家更有威望,窦家之人也急了,可惜李宽并没有给窦家人一点面子,就连五姓七望的世家都能进驻闽州,唯独窦家却不行,哪还能不知道李宽是因为当年襄阳公主毁约一事,没见柴府派去的管事也被拒之门外了吗?
窦家之人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可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找李宽赔礼道歉襄阳公主做不出来,自然找到了李渊。
李渊没回话,而是看向一开始就开口的平阳公主,笑道:“平阳,难道你也想要承包修路?”
一听李渊这话,一旁的柴绍不停的使眼色,平阳公主却视而不见,笑道:“父皇,女儿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女儿听闻宽儿不知用什么办法养殖珍珠,而且产量颇丰,不知父皇可否知晓?”
平阳公主不参与承包修路也有自己的打算,毕竟如今柴府已经权势吓人了,她掌管一军,柴绍同样掌管大军,还有求名声就显得过分了,难免不会受李世民猜疑。
在场的众位公主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处变不惊的李世民和长孙也惊讶的看向了李渊,珍珠这玩意儿还能养出来,不是要下海采吗?
李渊愣住了,长溪县的珍珠养殖常人不可知,若不是亲自到长溪县考察过,连他都不知道,平阳是如何知晓的呢?转念一想人工养殖珍珠之事也算不得秘闻,李渊没打算隐瞒,不过他想要知道是否有人背叛了李宽,便问了平阳一句——你是如何知晓的?
话音一落,不知哪位公主便已惊呼出声:“还真能养殖珍珠啊!”
没理会惊讶的众人,平阳公主笑道:“父皇,宽儿能养殖珍珠一事也是女儿无意得知的,当初柳老三回李家庄,女儿正好遇见。”
这么一说,李渊明白了,柳老三那是楚王府的老人了,要说柳老三会背叛李宽那是不可能的,对于李宽调教手下的本事,李渊还是信得过的。
李渊点点头:“既然你们都想好了,那为父回闽州之时,你们派管事随为父一同前去吧!”
所谓患寡而患不均,李渊这一答应不要紧,在场的二十几位公主纷纷围住了李渊了,答应了两个女儿,其他女儿不能不答应吧!小一辈的孙女也不能不答应吧!
二十几人笑脸盈盈,叽叽喳喳,吵的李渊脑仁儿疼,大手一挥:“行了别吵了,凡是想要和宽儿合作的,朕代宽儿答应了。”
李渊豪气了一把,可把李宽给坑苦了,若是李宽在场恐怕都得哭,他得损失多少钱财啊!坑孙子也不是这么个坑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