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命,十常侍不得已,再次求到了何太后面前,还落井下石的自告奋勇的请求去将董太后斩草除根。
何太后本就是个喜好奉承,独占欲,权力欲极强的女人。扳倒了多年来一直骑在自己头上的婆婆,她非但没有一丝负罪感,反而是由衷的感到心情愉快。在情绪大好地前提下,被张让等人大肆奉承的她再次向兄弟何进表示。十常侍杀不得。
面对太后的阻拦,何进嘴上应承,心中却是丧失了对十常侍的最后信任,他地决意。依然没有改变。
何进固然还是要除掉十常侍而后快,十常侍又何尝不是想要除掉何进,咸鱼翻身呢!
皇宫,张让的房间。以张让为首的宦官们正在皱着眉头苦思对策。“这次我们把希望都压在董氏一门身上,实在是大错特错!”常侍赵忠懊恼的说道:“这董家没有什么成气候地子弟,不仅断送了自己。连我们的退路也一起被封死了!”“现在不是抱怨地时候!”张让黑着脸说道。要知道支持薰太后是他最后拿的主意。现在赵忠在这里算旧帐。岂不是在折他的脸面。
“惟今之计,还是要除掉何进!何进一死。我们再制住太后,让她发懿旨,废掉当今皇上,改立二皇子为天子,到时,我们自然可以东山再起!”常侍程旷苦思冥想了半天,方才想出这样一个办法。只不过,他也未免太高看如今皇权地力量,随着汉灵帝的病逝,大汉皇室的威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向着完全崩溃地境地发展了。区区一个太后,怎么可能镇得住丧失头领地群狼。
“老程说地对!”明明是个馊主意,张让听了却是眼前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道:“可是这京师兵马都掌握在何进手中,常侍手中虽有五千人马,但杯水车薪,根本无法除掉何进啊!”
硕一皱眉,出言道:“诛杀何贼,倒不是什么难事,只需如此如此即可,咱家所担心的,倒是何进死后,他地那些党羽的反扑!如今我们没有多少兵权,外廷又都掌握在何家手里,如此,就算杀了何进,也难以控制局面!”
常侍郭胜点头道:“常侍说得不错。不过,外廷虽然已经被何家控制,但若是京城以外的藩镇呢?”
张让面色一喜,急忙道:“你是说借外兵入京?”郭胜点点头。“那你可有人选?”张让继续追问道。
“刘元瞻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惜,他远在益州,远水解不了近渴。”郭胜皱眉道:“咱家心中倒还有另外一个人选。”扫视了一眼面带焦急的众人,郭胜缓缓吐出两个字:“董卓!”
洛阳城,大将军府,大将军何进正对袁绍的建议赞不绝口:“本初好计谋,若是召集外藩进京,共诛国贼,那么,就算是有太后庇护,这十常侍也难逃一死了!嗯,就这么办!”
荀攸急忙在一旁制止道:“大将军不可,谅那小小宦官,有京畿之兵,足以应对,何必去召外藩进京。到时外兵云集京师,若是有一二人心存歹意,惑众生事,则变起肘腋之间,恐非司隶一处兵马可治也!”
何进如今已经听不得反面意见,一甩袍袖道:“书生之见,我奉天子之命以正君侧,天下英雄有闻,自当万众归心,岂有生事者!”
却听厅中一人哈哈大笑,众人看时,却是典军校尉曹操。何进不悦道:“孟德何故发笑?”
曹操对曰:“大将军何必为几个奸宦动用天下之兵,今以大将军之威,擒此等奸贼,只需命廷卫持诏往宫中锁拿问罪即可。如此张扬征召外兵,其事岂有不泄之理?事既泄,岂能功成?此计必败!”
何进大怒道:“孟德祖父乃奸宦之流,此时出此狂言,莫非欲阴为绊阻乎?”
曹操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出身,此时听到何进在大庭广众之下呼喝无忌,脸上不由微微变色,退到一旁,喟然不语。
袁绍此时又献计道:“大将军,适才公达、孟德所言也有道理。古语云,兵在精而不在多,绍适才思量,与其招揽乌合之兵,不若单召一镇精兵,既不易泄露风声,也可免尾大不掉之弊!”
何进眼中闪过赞赏的光芒,问道:“以本初之见,当征召何处兵马?”
袁绍一笑:“此人勇猛善战,麾下精兵数万,前将军董卓是也!”